“我叫寶貝,你抬什麼頭?你覺得這個詞就和你搭了?”
謝諶垂下頭不再說話。
“嗯?”周言晁微微歪頭,湊到謝諶麵前,含笑道:“怎麼不反駁了?”
“我是人,和狗溝通不了。”
周言晁這回沒和他計較,笑著在自己手上塗了膏藥,“這個需要一點一點沾上去,不然你痛暈過去也不是沒可能。”
“那你快點。”
“嗯。”周言晁見他趴在桌麵,笑意深了幾分。
謝諶一臉冷漠垂頭,他手指蜷曲抓摳掌心,紙劃過皮膚癢酥酥的,但疼痛又無法忽略,折磨得厲害。
這是他的腺體——
雖說對alpha信息素有排斥,但身體接觸就另當彆論了。謝諶如今麵臨的感覺簡直是不言而喻,基於傷口的劇痛以外,還有敏感處被反複撫摸的快感。
謝諶抿唇,腿稍微收緊了一些,頭埋得更低了,他盯著自己寬鬆的浴袍,默默地憋著,隻希望彆起反應。
手指離開腺體時,謝諶如釋重負地輕吐一口氣,理智把那一點意猶未儘粉碎得一乾二淨。
他才準備起身,又被摁了回去。
“等下,還沒好。”
腺體被再次觸碰,謝諶差點兒捶桌,太過輕柔,痛習慣了的他反倒不適應,一股暢意順著血液襲遍全身,好不一樣的感覺。
想要沉入溫柔鄉。
等等。
謝諶緩過來,抬頭目視前方。
鏡中的男alpha頭埋在他的後頸上,閉著眼,在……親吻他的腺體……
“!”
動作乾脆利落,周言晁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撂倒在地。手機脫手,在地毯上蹦躂了一下,穩穩地蓋在地上。
謝諶騎在他腰上,怒不可遏。
吻是親密的,腺體是私密的,而親吻腺體就代表了尋求交.尾的意思。
謝諶掐住周言晁的脖子。
周言晁皺緊眉頭,睫毛顫動,臉色肉眼可見的轉變為赤紅色,嘴唇還沾有白色藥膏,一臉痛苦,偏偏生了一雙勾人的眼,分明瀕臨死亡,反而像在高.潮,快要死在激烈的性.愛之下。
瘋子,這個瘋子。
“是不是又給你掐爽了?”
謝諶不理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爛肉,周言晁卻如此著迷,甚至不惜親吻,就像在陳侑房間一樣,看到他身上的血,不是驚訝,不是恐懼,而是欣喜若狂,甚至想要舔遍他的全身。
“為什麼親?想標記我?”
謝諶鬆手給他回答的機會。
周言晁咳了幾聲,頎長的脖頸上掐痕明顯,他眼角殘留的淚花晶瑩,紅唇一張一合,“不是。”
他認真道:“很漂亮。”
“漂亮?”
謝諶聽到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
周言晁表情如此誠摯,好似他世界裡的概念反轉顛倒,偏愛醜陋,崇尚畸形。
謝諶無法理解,他隻覺得周言晁思想不正常,真是嚴格意義上神經病。
“哪裡漂亮了?”
“這需要理由嗎?”
“那有多漂亮?”
周言晁眉眼彎起,伸出舌頭,上麵津液透亮。
謝諶:“?”
對方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外。怎麼吐起舌頭來了,又不是真的狗,需要散熱。
周言晁說道:“漂亮到想用這兒幫你抹藥。”
謝諶:“…………”
他想在藥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