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信老牛嗎?”牛鹽伯微微一笑:“還真是紫星堡出來的人啊,連我滄海牛鹽都沒聽說過,也隻能是天天隻知道看天上星軌的占星師才乾的出來了。罷罷,就讓你看看老牛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祀瞳有點尷尬,這家夥也太孤陋寡聞了吧,牛鹽伯是出了名的世外高人,不過聽牛鹽伯的意思紫星堡屬於與世隔絕的狀態,便也不再多說,隻說:“牛鹽伯,您有什麼辦法,就直說吧,我們也好快點趕到。”
“嗬嗬,這個麼倒不難,你們跟我到後院去。”牛鹽伯笑眯眯地正要把他們往後院領,突然臉色一變,陰沉下來,低聲罵道:“混蛋,鼻子還真好使。”
祀瞳和崒暮淵不解何意,但看到牛鹽伯臉色一變也知道出了意外。牛鹽伯沉著臉低聲道:“他們找過來了,你們先進屋。”祀瞳忙說:“牛鹽伯,既然他們找到這裡,我們可以出去的,大不了讓他們繼續跟著,我們不去青丘便是,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你當你不去青丘就能解決問題了麼?”牛鹽伯不由分說把他們推進屋子:“青丘那塊相關忘,你們曉裝樓‘逝水,祭淚,霖音’三小主不湊齊還不好辦。你當那塗山意瀟當真同意天護者碰那塊石頭麼?那可是九尾一族的命根子,塗山意瀟再向著你們也不會同意,你們三個與她交好,說不定能少去一些爭執。外麵的事情交給老牛,提什麼麻煩不麻煩。”他從腰間摸出一個牛皮口袋扔給祀瞳,“用完還我。”祀瞳接過打開一看,裡麵是兩張人皮麵具,再抬頭牛鹽伯已經飛身出門。
牛鹽伯站到院子裡朗聲笑道:“各位既然找到老牛這裡,就彆在門外聽牆角了,直接進來吧,老牛做生意一向是開了門說亮話,你們這樣給再多錢老牛都不和你們做生意。”牆外偷聽的幾人一驚。他們皆是冷衿手下最厲害的行動人員,就連祀瞳這樣從小在曉裝樓效力的人都隻能感覺到他們存在卻無法確定他們準確位置,這一個賣鹽的老頭卻這麼容易就發覺了他們,看來‘滄海牛鹽’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便也向裡麵喊道:“牛鹽,你彆耍花招,我們跟著的那兩個人,是我們北護法要的,你有點自知之明就彆瞎參合,趁早把他們交出來了事。”
“冷衿?”牛鹽伯哈哈一笑,“冷衿也沒這麼大膽子,這兩人是你們意幻主的朋友,你們這樣日夜不分地跟著,也不怕你們意幻主一生氣直接送你們見仙人?我老牛這次偏要趟這趟渾水了。”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挪到院子一角,謹慎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院外有點猶豫,幾人也知道冷衿吩咐他們不可輕舉妄動,但是這老頭實在厲害,一下就看出了他們的計劃,這下要是不鬨大就隻能讓那兩人跑掉了,無奈之下隻有硬著頭皮說:“你吹什麼,北護法大人是效力於銘幻主的,我們意幻主也不多問,這些事情不用你關心,你趕緊把人交出來了事。”
“哈哈,那我還偏不交了。看看我老牛到底敢不敢惹上魔尊幻界。”牛鹽伯話音未落,已經腳一點院角的酒壇上了院牆。按理說這樣貿然把自己暴露在高處是極為不利的,但牛鹽伯通過方才的對話亂了對方陣腳,對方處於哪個位置已經心中有數。腳下不停,按照迅速算好的路線在牆頭飛身掠過,手底發力彈出八顆棗核,正中牆外四人的定穴。
“哎,多久沒動過手了,手都生了,看你們這動作真難看。”牛鹽伯拍拍手乾脆在院牆上坐了下來,“想當年老牛我定下來的人那動作,嘖嘖,不是吹的,再看看你們這幾個人。”他指著其中一個:“看這腿撇的胳膊抻的嘴咧的,影響市容啊。唉,不中用嘍,定個人都能定的這麼難看……”看四人一臉懼色,牛鹽伯笑眯眯地說:“放心,老牛不殺你們,你們乖乖在這待著,三個時辰以後自動解開,你們今天給我找這麼些麻煩,就給老牛我看三個時辰院子吧。”說著翻身落地,進了屋子。
屋裡祀瞳和崒暮淵已經易容好,牛鹽伯看看他們微微一笑,道:“跟我來。”領他們去了後院。
後院很小,但是假山魚缸也一應俱全。還供著一個小神龕。牛鹽伯走向神龕,道聲:“打擾了。”伸手將神龕中的神像轉了半圈,院中的魚缸竟然緩緩移動,讓開了擋住的密道口。
“在江湖上走的人,有宅子的不都挖個地道麼。”牛鹽伯衝著祀瞳和崒暮淵笑:“東西拿好,這密道通向我家家廟,你們出門後向西北方向走便可。”祀瞳和崒暮淵也不客氣,道了謝便直奔青丘而去了。
此時,在軒轅國一個小山穀中,自邪凝眉看著一張字條,他想了想,推門出屋。
“阿在,通草,收拾一下,我們去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