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一行到達青丘邊界時候,已是半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路上他們馬不停蹄,卻是順利的很,沿途根本沒有堵截的人,讓每個人都大為不解。瞳深水和離思猜測滅銘可能會在青丘境內布下埋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便沒有反悔的餘地,也隻有更加小心而已。
經過這半月,雲長歌不再像以前那樣怯怯的了,半個月的熟悉和思考,讓她看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究竟應該如何,並且對於自己的同伴也熟悉許多,便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話少。
“我們已經到了青丘邊界,大家多加小心吧。”瞳深水道。她是曉裝樓在青丘分舵的舵主,對青丘的情況比彆人都要熟悉些,便當了向導。
“這一路上都沒碰見什麼堵截的人,恐怕其中有問題。”閃空依然是不變的憂國憂民的口氣。大家心下好笑,但知道他所言極是,便也不再多說。
雲長歌剛想張口說:“有什麼問題。”話到嘴邊卻改了口:“有……啊!”大家一起看向她:“怎麼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幾人的馬後遠遠跟著幾匹狼,因為他們的皮毛和土地的顏色接近,動物的隱蔽能力又遠非人可比,故而若非雲長歌偶一回頭,沒人發現這幾匹跟蹤者。
那幾匹狼看見幾人齊齊向它們看去,知道已經被發現,一呲牙便向幾人撲去。其中最壯碩的一匹直衝雲長歌而去。雲長歌這半月雖隻是跟著大家走,但她這幾個同伴都是出類拔萃的,自然也學了一些自保手段,天之護佑賦在她身上的的天地二魂也讓她不至於在遭襲時手足無措。手上結了個印向撲過來的狼一指:“破!”力道雖然不大,但是也讓那匹狼愣了好一下,此時玉寂軒趕到,一劍揮去割下了狼頭。再看其他人,幾匹狼皆絕氣身亡。
“魔尊幻界動手了,快走!”瞳深水知道滅銘在沒化成人形之前是狼妖,這幾匹狼很有可能便是他的部下,滅銘如果知道天護者的行蹤,那在青丘便是凶多吉少。便急急出聲提醒大家快走,眾人剛提絲韁要走,便從四周包抄上來一群人,把幾人圍在正中。一人提絲韁上前,婉轉輕笑:“各位,真是稀客啊。”眾人皆是一驚。
隻見來人,修長鳳目,長發及腰,一身白衣儘顯陰柔之氣,聲音也帶著點溫婉的調子,但眼神中絕非女性的淩厲,讓人摸不清性彆。
懷驚先笑了:“十日寒?”
來人輕輕笑道:“懷驚前輩,好久不見了,彆來無恙?”
懷驚依然在笑,眼神裡卻沒有了笑意:“你這是來問候我們的,還是來攔我們的呢?”十日寒滿不在乎地輕笑:“看您說的,當然是來迎接您的了。”
其他幾人聽著懷驚和十日寒對話,已經明白來人身份。十日寒,魔尊幻界西護法,雖為男子但雌雄難辨,青丘狐族中雪狐一脈,僅僅效忠於塗山意瀟一人。這次他出麵,已經說明了塗山意瀟的態度。
“十護法,既然是迎我們的,那剛才的襲擊,你怎麼解釋?”玉寂軒看雲長歌無事,這才放下心來,聽見懷驚和十日寒交談,不免冷冷出聲。
“小王爺是說那幾匹狼麼?”十日寒和塗山意瀟一樣,臉上是萬年不變的清冷微笑:“那個是我們銘幻主手下的吧,問我有什麼用?小王爺您倒不如直接去質問我們銘幻主呢。再說了,幻主要乾的事情,能全告訴我們這些兵麼,十日寒隻是做意幻主交給的任務而已。”每個人都知道魔尊幻界分為幾派,這個傻裝的恰到好處,任誰也找不出毛病。玉寂軒也知道他在敷衍,但是又說不出來。隻好看著他冷笑。十日寒卻微微笑著,絲毫不在意,好像玉寂軒笑的是彆人。
“既然如此,那還請十護法讓開吧,我們自己進青丘,不勞您費心了。”閃空也冷冷地說,十日寒聽了這話卻樂了。
“這個可不行呢,我們意幻主說了,一定要把你們毫發無損地送到她麵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