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柳,曲池,腰眼,氣囊,氣隔……”
而自在的手也慢了下來,速進慢撚輕出,銀針如同飛花點舞,輕盈穿梭於一個個穴道間。
突然自邪起身,兩人眼神交流會意,自邪長袖一揮將所有銀針儘數收走,兩人一人一邊將司雍翻了個身,自邪繼續念穴名,速度又快了起來:
“尾宮上,脊中,背心,耳後,上星……”
自在不慌不忙調整速度,兩個人默契的好像一個人,一邊是念誦聲不絕於耳,一邊是下針如銀雪翩躚,通草在旁看得都呆掉了。
“手三陰經點過,足三陽經點過,針畢!”
一套針法下來,毒王醫仙的額上都是亮晶晶的汗珠,通草忙遞了帕子過去,自在一下子坐在椅上,整個人身子都靠在椅背上,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自邪依然擰著眉,仔細查看司雍的腳踝及手肘處。司雍身上的毒已經被運針逼回源處,腳踝和手肘部位的梅花已經縮成了一個紫色的鼓包。自邪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銀環,調好大小壓上鼓包,將它嵌入銀環中,一手摸出銀質小刀,把鼓包紮破,立即一攤紫色的血流了出來,自邪立即將花星放出來,小花蛇聞到這種血味,微微有點瑟縮不願上前。
“乖,去。”自邪從唇間輕輕吐出兩個字,溫柔的很,小花蛇不樂意地扭扭身子,但還是遊到鼓包前,一口咬住,大口大口吞噬著帶有毒液的血液。待到紫血都變成了紅色才停了下來。
“好孩子。”自邪拍拍它的頭,將花星放回葫蘆,扭頭看自在:
“喂,還沒歇夠?回咱自己屋去休息,懶蟲。”
“你給我使一個時辰的梅字八法試試!”自在不滿地瞪了自邪一眼:“累死我了,你還念得那麼快!”但是嘴上雖然說著,還是站起來出了屋。
夜,天琴莊。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色照進屋內,自邪把玩著白瓷瓶,仔細研究裡麵的紅色液體。
“你覺得是誰乾的?”
自邪抬頭看看自己的孿生弟弟,微微一笑。
“你叫我猜嗎,這個人?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無論是手法還是時間地點,都能判斷是她沒有錯。”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毒司雍,而且靈山十巫這藥沒有完全製成,她為什麼選這個拿?她來天琴莊,到底要乾什麼?”
“哎呀,你想這麼多乾什麼,這又不關我們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自邪有點不耐煩地揮揮手:“要告訴靈山那十個老家夥,他們要趕緊把櫃子鎖好了。”
自在聽了不再答話,卻是微微笑了一笑。
既然你拿出梅闌落又被我們碰上,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完。
你說對吧,
熒惑鬼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