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於禮俗》 黑曆史,慎點……(1 / 2)

黑曆史·合集 渝我俞生 19211 字 10個月前

此篇文名叫《敗於禮俗》,歡迎收看。

後宮,百合,虐戀,BE,非雙潔,慎入。

這場情裡沒有誰對誰錯,無論是祝令否得恩寵想保護孤禦安還是孤禦安刻進骨子裡的不容背叛。

她們站在不同的立場,卻走了相同的路。

於祝令否而言她想保護的是這段感情和孤禦安,而孤禦安隻是想保護她祝令否一人,哪怕這段情走的並不好。

祝令否and孤禦安

正文:

十二月份的仲冬時分,偏城就已經下起了雪。

祝令否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身子虛弱無力,連使點勁起身都異常的困難。

“咳咳咳……”

“主子!”聽到屋裡的咳嗽聲,一直坐在門口守著的人急忙推門跑了進去。

這是祝令否的貼身侍女,名為清玖。

“主子,你怎麼樣了?太醫說你還不能起來,你……”清玖忙扶住祝令否,想讓她躺下,卻反被捉住了手。

“清玖,我孩子呢……孩子沒了……是不是?”祝令否捉著清玖的手,近乎崩潰的問,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主子!你冷靜點!孩子沒了……”清玖看著自家主子現在這個樣子,想起那未出世便死了的孩子一陣心疼。

“禦安呢?她有沒有來看我?”祝令否像揪著最後一絲希望,淺茶色的眼眸裡倒映出光的影子。

“……”清玖把快要溢出來的淚又忍回去,最終沉默了。

她該怎麼告訴主子,孤妃子沒來見過主子,且主子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也是孤妃子設計的沒的。

“主子,你的身子要緊,彆著涼了,快躺下。”清玖沒回答而是選擇避開。主子現在情緒不穩定,身子也還沒好,孩子被害凶手一事暫且先瞞著吧,等時機到了再說也不遲。

“清玖!你說!說!”祝令否捉得狠了,搖晃著清玖,眼裡沒掩住的暗然。

禦安……

祝令否心心念念都隻有這兩個字,她放開清玖,坐在床上眼角滑落一行行淚。

“主子!你彆這樣!你的身子還虛著呢!”清玖難受的扯過被子給祝令否蓋上。

“她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祝令否道。

“主子……”清玖喚。

“咳咳咳咳……”祝令否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到最後白淨的掌心多了點血絲。

“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了……”清玖忙扶著祝令否躺下去,而後眼角的淚便滑了下來,起身剛想跑出去喊太醫,手卻被祝令否捉住。

祝令否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虛弱的道了句。

“我沒事……彆去了。”

清玖跪了下來,看向祝令否,哭得梨花帶雨。

“主子……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小清玖彆哭……”祝令否放開捉住清玖的手,抬手想替她擦去眼淚。

“嗚嗚嗚……主子……”清玖哭得更凶了,她覺得委屈,替主子覺得委屈。

她主子這麼的不爭不搶,對孤妃子更是一往情深,視她為愛人,可她卻借著主子的信任害了主子,還害了主子肚子裡的孩子。

“傻哭啥,你主子我死不了的,起來!”祝令否看著清玖視線停窗外,目光呆泄了。

祝令否笑了笑,笑得有點淒涼,她在床上躺了幾天,沒想到一轉眼便入了冬,窗外雪紛飛。

“主子……”清玖聽話的站了起來,把眼淚抹掉。

“嗯。”祝令否收回視線,輕應了聲。

祝令否疲憊的又睡了過去,但是身體時刻傳來的疼痛讓她睡得並不安穩。

清玖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祝令否,最終伸手幫祝令否把沒蓋好的被子蓋上,轉身出了房間。

祝令否睡得並不安穩,跟著夢境也並不是很好。

又是一年冬,白雪紛飛,到處都一片白茫茫。

“令否,令否。”孤禦安在雪地裡的柳樹下轉一圈朝鋪了白雪的石桌旁的祝令否笑笑,高興的喊。

“嗯,怎麼了?”祝令否從石桌旁朝孤禦安所在柳樹走去,眼底的情意絲毫不掩飾。

孤禦安看著往她走來的祝令否,忙跑過去,到最後還有一段距離時整個人朝祝令否撲了上去。

“令否。”

“嗯,今天怎麼這麼調皮了?”祝令否張手抱住撲過來的孤禦安,笑笑。

“哪有調皮啊!”孤禦安不滿的嘟了嘟。

“你呀!這麼冷的天出來也不會披件披風。”說著祝令否抬頭狠狠的揉了揉孤禦安的頭。

“啊!令否我頭發亂了!”孤禦安小孩子氣的炸毛了。

“哈哈哈。”祝令否一個機靈放開了懷裡的孤禦安,撒腿就往柳樹後跑去。

“啊啊啊!令否,你!快給我揉回來!”孤禦安想偷襲沒想到被祝令否提前猜到了,忙追上去。

“哈哈哈,你來。”祝令否在柳樹背頓下腳步。

白雪皚皚的地麵被她們踩下一串串的腳印,還和諧的對應著。

“哼唧……”孤禦安在柳樹後幾步下整個人跳著撲了上去。

“咦……禦安……!”祝令否還沒來得及止阻,就見眼前一片混亂,隨後她便被孤禦安撲倒在了地上,孤禦安柔軟的唇察過她的臉龐一直到耳根。

措不及防的兩人都懵了,隨後響起一串笑聲。

“哈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趴在祝令否身上的孤禦安撐起身體,唇角勾起了個壞笑,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後低頭吻住祝令否。

“唔……”

孤禦安!

祝令否睜大了眼睛,忙想去看周圍有沒有人在,但奈何見她想轉頭孤禦安定住了她的下顎,加深了這個吻。

就讓她們大膽一次吧,生於這堂俗世禮,太多事是她們無法抉擇的了,連喜歡一個同性的人都是死刑。

許久孤禦安才放開祝令否,剛想起身,卻突然被祝令否抬手勾住脖子,整個人被摁了下去,還沒反應過來祝令否便抬腿把她推了下去,一個轉圈,來到了她的上麵。

“禦安學得不錯,來個獎勵。”祝令否在孤禦安耳根吐氣,笑笑道。

“嗯。”孤禦安聽著祝令否的話臉都紅透了,連耳根也紅了,嬌羞的應了聲。

祝令否微微抬頭,而後低頭吻住孤禦安,伸手捉住孤禦安的手,舉到頭頂,十指相扣在一起。

雪仍然下著,潔白無瑕的掩飾著此刻雪地裡的兩人,一如這堂俗裡的感情。

她們全然不知在柳樹後的牆角邊站了兩個人,眼裡閃過片片光影,久久才離去。

許久祝令否才抬頭,看著身下的孤禦安,抬起右手輕輕撫過孤禦安被吻得一片紅潤的唇。

“哼唧……“孤禦安使壞的微微抬起頭,想把唇邊的手含入嘴裡,但沒能如願。

“小壞蛋!”祝令否笑笑,忙拿開手,食指輕輕推了推孤禦安的額頭,而後便起身坐在雪地上。

“和你學的。”孤禦安也忙坐起身,看向祝令否,嘟了嘴。

“哈哈哈。”祝令否聽著笑了。

孤禦安在她麵前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該寵著,以至於她都快忘了孤禦安入宮前可是將軍之女,脾氣差著呢。

“令否,令否,快看!”孤禦安視線盯著柳樹露在雪地上的粗根旁,那有株植物。

“嗯?”祝令否瞬著孤禦安的視線疑惑的看過去,便看到了柳樹根旁那株落了一身雪還活著的含羞草。

孤禦安起身走了過去,輕輕撫掉含羞草上的雪,含羞草沒了身上的雪後張開了葉片,孤禦安靜靜的盯著它看,眼睛眨也眨的,最後沒忍住伸手去碰了碰它,含羞草被觸碰的那一瞬又收縮起了葉片來。

“喜歡它?”祝令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了過去,半蹲著道。

“嗯。”孤禦安看著她開心的點了點頭。

後來她便叫清玖去把那株含羞草挖了,種在窗邊養著了。

“啊啾!”孤禦安抖了抖,打了個噴嚏。

“以後下雪彆出來玩了,容易感冒。”祝令否站起解開身上披著的披風給孤禦安披上。

“不!雪美,下次也還要,要和令否一起,每個冬天都要。”

“好。”

那會許下的諾言如這雪一樣潔白無瑕,純白得不真實。

“祝令否!”

“你怎能懷彆人的子嗣?!”孤禦安說的時候眼底滿是怒氣和暗然。

“不是這樣的,禦安,你聽我說!”祝令否捉住孤禦安的手,她想解釋。

不是這樣的,不是禦安想的這樣的,她得了皇上的寵愛有地位有子嗣了就可以保護禦安了,就可以保護她們的感情了,不是禦安想的這樣。

“禦安,你信我嗎?”祝令否坐在床上,眼裡一片慌亂,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害怕孤禦安的不信。

“嗯。”孤禦安沉著一張臉,算是應了。

“禦安……”祝令否剛想說,孤禦安就打斷了她的話。

“那你把肚子裡的孩子做了。”

“禦安你說什麼?!”祝令否愣愣的看著孤禦安,滿是不可置信。可她卻不知這是孤禦安能容忍的她最大的背叛。

為了維護這孩子,她那會竟忘了她的禦安,倔強,刻進骨子裡的不容背叛。

“不能嗎?”孤禦安甩開了祝令否的手,看著坐在床塌上美得不可方物的人,笑了,笑得諷刺。

“禦安,你聽我說,孩子我會留住他的,但是……”祝令否再次伸手想捉著,但這次並沒能如她的願。

“祝令否!”孤禦安怒了。

“祝令否,你夠了!你就這麼想要那些名份?!”孤禦安氣得全身發抖,眼眶通紅。

“我們的感情呢?”孤禦安突然平靜了下來,眼裡如一潭死水般。

“不是!不是這樣的!”祝令否急得想起身去拽住孤禦安,想試圖讓她聽一聽自己的解釋。

“哈哈哈。”

“祝令否,你真賤!”孤禦安大笑起來,丟下句話,便走了。

“禦安!”

“孤禦安!你回來……!”祝令否剛想大喊,但是因為動了胎氣,肚子一陣痛感傳來。

孤禦安出了祝令否的寢宮後,勾唇笑了笑,笑得諷刺又淒涼。

“我也賤。”

“禦安……救救我,快救救我肚子裡的孩子,求你了……”祝令否跌坐在地上,地上的血跡漸漸多了起來,她一隻手護著肚子,一隻手拽著孤禦安的衣角。

“求求你了,禦安,你救救我肚子裡的孩子……”祝令否知道孤禦安有多恨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禦安……求你了……”肚子一陣陣傳來的疼痛,讓她麵色蒼白,連說話都感到虛弱無力。

“嗬嗬嗬……”孤禦安無動於衷的笑了笑,蹲了下來,伸手用食指在地上的血跡上沾了點,然後另一手掐住祝令否的下巴,沾了血的食指在祝令否的嘴角察過,直到察乾淨了才拿開。

“真臟。”孤禦安看了眼沾過血的手指,嫌棄的說了句。

“祝令否,我早讓你把這孩子做了,你不肯,嗬嗬。”孤禦安說得話裡帶話的讓祝令否的心沉入了海底。

孤禦安探頭在祝令否的耳邊說了句話,說完便拿開了裙邊的手,轉身離開了。

“禦安……孤禦安……”祝令否絕望的喊。

”這孩子不屬於這,他該流了,對吧。”

“孤禦安!”祝令否忍著疼痛從地上一點點挪出去,地上血跡斑斑,白色衣服被血染得一片紅。

“為什麼不聽我說……!”

“孤禦安!”祝令否喊道,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而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肚子上的孩子,當摸到肚子一片平坦時,眼角的淚便落了下來,打濕的衣襟。

她忘了,她的孩子沒了,是她沒保護她的孩子,是她沒用,失了孩子,失了禦安。

“主子!”清玖聽見喊聲從門外推門而入,忙朝床邊走去,卻在屏風旁頓住了,而後便跑了過去,她看到了自家主子一隻手撫著肚子,呆坐著,哭了。

“主子!你怎麼樣了?清玖這就去叫太醫,你……”清玖急得哭了。

“沒事,不用去了。”祝令否抹過眼淚,經過這幾天來的調覺,身體也不再那麼虛弱了。

祝令否起身離開了床,穿好衣服後拖著尚且虛弱的身子,出了寢室,清玖緊跟其後。

祝令否站在門口,伸出了一隻手,接著紛飛的雪花,雪花觸手即融。

清玖手裡拿了把傘,白色的,一會擋雪的。

祝令否看著掌心那一觸即融的雪花,許久才把視線放開,收回了手,抬腳踏了出去。

雪地落下了一個個角印,但很快的又被大雪模糊住了。

“主子。”清玖輕喚了聲,打著傘跟在祝令否身旁。

祝令否沒應。

清玖意會到了,便也沒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跟著,當個啞巴。

祝令否來到了那顆柳樹下,冬天了,柳樹依舊繁盛,樹身堆了少許的雪。

祝令否站在柳樹下,清玖在身旁撐傘看著,她知道,這個地方是主子在宮裡最喜歡的地方了。

祝令否看著柳樹後那片空曠的雪地出了神,像是在回憶某些東西。

“令否,令否。”

祝令否意識朦朧中突然聽到了禦安在喊她,聲音像是從身後傳出的。

“……”祝令否突然轉身,但卻未在身後看見想看見的人,想喊出的“禦安”卡在喉嚨裡。

“……”清玖剛想開口喊主子,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刹住了車。

祝令否朝著那什麼也沒有的空地笑了笑,笑得三美豔,七分淒涼。

她竟開始出現幻聽了嗎?禦安……

“清玖,我剛聽到有人喊我了,你聽到了嗎?”祝令否問,她明知道那是自己幻聽了,但是她還是想問。

“……”清玖沉默了。

“回去吧,天色晚了。”祝令否看了看這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雪美,要和你一起,每個冬天都是。”

禦安,入冬了,你在哪?

祝令否在雪地頓了會,才往回走。

回到寢宮後,祝令否洗漱好便又睡了,但在躺下時清玖過來了,說了句話,她便吩咐清玖回去了。

清玖說:”主子,皇上今晚翻了孤妃子的牌。”

她表麵平靜的應了清玖話,但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有多疼,心愛之人在他人懷裡笙簫,她又氣又難過。

祝令否不禁笑笑,笑得很諷刺。

“原來,生於堂俗世禮,便也注定了這份真摯的情得不到好的結果。”

她的禦安,那麼霸道,容不得背叛,想必在知道她侍寢時難受又生氣吧,肯定一整夜都沒睡安穩過。

這天下最是容不得心愛之人的半點背叛。

祝令否為了壓下心頭的難受和生氣,手握成拳,指甲鑲進肉裡,手上傳來的痛意讓祝令否清楚的感受著。

於是這個晚上祝令否並沒有真正意識上睡著過,睡著了一刻鐘左右又會被驚醒,反反複複,夢斷斷續續的。

“主子,你……”第二天醒來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清玖端水進來時看見了,氣得半死。

“主子,你這是何必啊,這朝堂世俗是不會允許的。”清玖忙去櫃子裡找藥,些會才說出這句話。

祝令否把手放進盆裡清洗著傷口,沒說話,水侵入傷口,帶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主子,最近孤妃子很得皇上喜歡,自你流產後皇上便沒再來看過主子了,其他妃子都在議論紛紛。”清玖把祝令否的手從溫水中拿出,上藥。

“嗯。”祝令否聽著。

“孤妃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主子以後還是遠離些為好。”清玖說道。

其實她知道孤妃子在主子心裡的地位和重要性,但是孤妃子畢竟害了她主子的孩子,奪了主子的寵愛,後宮裡少的是真情,多的是爾虞我詐,利用人心信任設計陷害的更是不在少數,所以更不該去太親信於任何一個人。

“清玖!”祝令否不悅的喚了聲。

“主子,是清玖逾矩。”清玖忙放下藥,跪在地上,等待祝令否的處置。

“起來吧,我和她的事你身為仆人不該插手,下次彆犯了,不則規矩處置。”祝令否看著窗上那株含羞草淡淡的道。

“是,清玖遵命。”清玖站了起來,再次為祝令否上藥。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便已午時了,此時窗外的雪已經停了,隻是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清玖正準備備飯菜上來,便聽到了,太監拖長調子叫道。

“皇上和孤妃娘娘駕到。”

“主子!”清玖喚了聲,忙扶起祝令否去行禮。

祝令否徒步到門口頓住,身後跟著清玖,跟著她一起行了個大禮,下跪。

“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孤妃,安康。”

清玖道:“奴婢拜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孤妃娘娘,安康。”

“免禮免禮。”皇上上前去扶起祝令否,笑了笑道。

“愛妃身體不好,剛流了產不久不必行此大禮。”

“姐姐,許久未見你怎瘦了這麼多呢?”孤禦安這會小白蓮裝得熟門熟路的。

“姐姐這身子最近可好些了?需要什麼可跟皇上提,皇上體諒姐姐不易,定不會虧待姐姐的。”孤禦安故意的,特彆是在喊那聲“姐姐”時,特彆銷魂。

“謝謝孤妃妹妹的關心,好多了。”祝令否看著孤禦安,知道孤禦安在想做什麼,但事實上孤禦安確實也是做到了,那一聲“姐姐”喊得她魂牽夢繞的。

“哈哈哈,還是朕的孤妃善解人意。”說著皇上摟過孤禦安的腰。

“聽朕吩咐下去,現在就去藥房挑些上好的藥材過來,給朕的祝妃補補身子。”皇上招手派人吩咐了下去。

“臣妾謝過皇上。”祝令否剛想行禮便被皇上抬頭捉住了手。

“行了,禮就不用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朕要回去批奏折了。”說著便摟著孤禦安轉身便走了。

“恭送皇上,孤妃,慢走。”祝令否這次沒再行大禮,而是行了個淺淺的小禮。

“恭送皇上,孤妃娘娘,慢走。”清玖行禮道。

慢慢的這一件事便告了一段落了,祝令否的身子也恢複了。

“你說,她為什麼不來見我了?”祝令否坐在那顆柳樹下的石桌旁,看著被風吹得的搖晃的柳條,目光無神。

清玖站在身旁,沉默了。

“主子,彆想了,孤妃子現在都和皇上待一起。”

“主子,皇上有意要將孤妃子封為貴妃。”清玖頓了些會才道。

“嗯。”祝令否趴在石桌上,心裡難受萬分。

祝令否突然起身,清玖看著祝令否,不知道自家主子下一步要做什麼,隨後便見祝令否走了,清玖忙跟上。

“主子,你這是去哪?”清玖跟著祝令否出了寢宮,看方向像是去孤妃子的寢宮。

“禦安會在嗎?”祝令否小聲的自言了句,清玖並沒有聽清。

“主子?”清玖輕喚了聲。

“哎……你說是吧,那祝妃娘娘也是夠可憐的了,唯一的子嗣被自己最信任的孤妃娘娘害死。”祝令否還沒去到孤禦安的寢宮便在轉角聽到寢宮院裡傳出來的談話聲,談話聲不大,但是能讓她們聽得一清二楚。

祝令否聽到的時候一時間沒穩住腳步,踉蹌了下,清玖忙扶住祝令否。

“孤妃娘娘也真是夠心狠手辣,那祝妃娘娘對她那是真好,她倒是害了人家祝妃娘娘的孩子,還讓祝妃娘娘此後都懷不上子嗣失了皇上的寵愛。”

祝令否聽著那一字一句落入心底,疼得呼吸都困苦萬分。

祝令否狠狠的捉著清玖的手,撐著身體渾身都在發抖,要不是因為清玖扶著她,她可能站都站不穩了。

“哎,這後宮水也是真深,稍有不甚便能死無葬身之地。”

“那祝妃娘娘也太蠢了吧,竟這麼相信孤妃娘娘。”

“噓!行了行了,身為奴婢我們還是閉緊些嘴吧,這要讓人聽到了先死的是我們。”

“這倒也是,不過祝妃娘娘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啊,那天孤妃娘娘可說著呢,當著祝妃娘娘的麵,她的那婢女清玖還在呢!”

“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突然有嚒嚒打斷了院子裡兩人的對話。

些會牆那邊安靜了下來,清玖忍著淚,看著祝令否,聲音啞著問了句:“主子,你……還好嗎?”

清玖又氣又難過,特彆想進去撕了那兩奴婢的嘴,她瞞得好好的,就是怕主子受不得這打擊。

祝令否沒理應,放開了清玖的手,目光呆滯無神。

“主子……!”清玖又繼而上去想扶起祝令否,被卻被推開了。

“滾!”祝令否吼道。

“主子……”清玖心疼的哭了。

祝令否像沒聽到一樣,腳步踉蹌的往回走,手掌上的傷口又多了,血跡慢慢從手掌滴下。

“主子!你不要這樣……嗚嗚嗚。”清玖看著那一拳頭的血,心疼得無地自容。

清玖想牽起祝令否的手,但是祝令否沒能如她的願。

“啊!”祝令否跌坐在寢宮的院子裡,絕望的喊了聲。

“主子!主子!”清玖忙跑過來查看祝令否怎麼樣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說……!”祝令否捉著清玖的肩頭近乎瘋了道。

“主子!主子!你冷靜點!嗚嗚嗚,你的身體還沒好完,主子……”清玖跪在祝令否麵前哭道。

“她當真是絕情啊……哈哈哈哈!”祝令否說著突然諷刺的大笑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哈哈哈哈,她想起來了,她流產的那天晚上她意識不清,隻記得有人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說了些她沒聽清的話,一旁的清玖哭哭啼啼的罵著那人。

“祝令否,早讓你把孩子做了你不肯非要我動手,嗬嗬嗬,好了,此後皇上再也不會寵幸你了。”

“因為你再也不能懷上誰的孩子了,哈哈哈。”

“孤妃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家主子!嗚嗚嗚。”

“孤禦安!”祝令否絕望的喊了聲。

所以她流產那會孤禦安又怎會救她的孩子,那是她做掉的,她竟還在苦苦哀求孤禦安。

“哈哈哈哈!”祝令否笑得淒美。

祝令否不知此刻寢宮外那棵柳樹後站了個人,手握成拳,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眼裡一片心疼和狠意。

經這麼一折騰祝令否的身子又虛弱了起來,後來接連好久都沒斷過藥。

入了冬的時節,難得的這一天沒有下雪,微風和煦,天空一片濁白。

“主子!你怎麼起來了?!“清玖端著藥推門而入,便看到了站在屏風旁的祝令否。

清玖端著要快步走了過去,而後把藥遞給祝令否,道:“主子,藥好了。”

“嗯。”祝令否應了聲,端起那碗藥,一飲而儘。

“主子。”清玖遞上帕子。

祝令否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後又遞給清玖。

“陪我出去走走吧。”祝令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