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是受害者,我是罪人,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陳誌偉賭氣地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不對是怎麼著?”井淼在委屈的同時,犯了所有女人都容易犯的錯誤,舊事重提“當初那麼多人都提醒我,你是陳世美,早晚會有個秦湘蓮帶著孩子來找你,可我都沒理會,我真是傻得可以,現在一切都成真了,你倒還覺得委屈了!”
陳誌偉因為上大學的事,本就特彆忌諱人家跟他提這個外號,如今讓井淼一說他心裡氣的怒不可言,“我不是陳世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孩子的事我管定了!”說完摔門出來了。
井淼那個氣呀,也追了出來,卻看到秦湘蓮可憐巴巴的站在陳誌偉身邊,用手給陳誌偉扶背順氣。
看到井淼殺人般的眼光,秦湘蓮手停在半空,小聲對陳誌偉說:“要不你先借我點錢,我帶留種到樓下旅館去住吧。”
“不行,你不用走,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我給我兒子看病,誰也管不著!”這話本來也是為了安慰秦湘蓮順便顯示一下在家裡他還是有權利決定一些事的,可是這話聽在井淼的耳朵裡那意思就變成了,“不行,你不用走,誰不願意誰走!”
“行,你的意思是她不用走,誰不高興誰走是吧,你巴不得我現在趕緊走人,你們趕緊造小人是吧。陳誌偉,今天你說了這句話,咱倆就算到頭了。”說完,推開臥室門拿起包就要走。
秦湘蓮立刻追了進去,“你彆這樣,偉哥是好心幫我們,這次是我不對,是我魯莽了,不應該不打招呼就來找他——”
現在井淼是急紅眼了,隻要是能罵的她絕對不會錯過,“魯莽?你多大了還魯莽?當年你爬上他的床的時候就魯莽了,這麼幾年你也該成熟了,你怎麼還魯莽呀?”
“井淼!”陳誌偉大喊一聲,打斷井淼,他知道再讓井淼說下去,他可能還得多救一個秦湘蓮。
“叫我乾嗎?我說錯了麼?”井淼看著陳誌偉。
“不許你說我媽媽!你是壞女人”留種從床上站了起來。
有那麼一刻,井淼覺得這個孩子真的挺可憐的,可是當她聽到留種說她是壞女人的時候,怒火一發不可收拾,她憤怒地說了一句,“睡你的覺,有病還這麼大精神,想死得快點是怎麼著!”
“你混蛋!”陳誌偉真的怒了,本來想扇井淼一個大嘴巴的,可還是忍住了,手落下來的時候,狠狠地抓住井淼的胳膊,給她輪了半圈撞到了牆上。
井淼完全沒有防備,手指頭狠狠地戳在了牆上,指甲一下子從中間斷了,鮮紅的血印在了雪白的牆上,然而指甲上的疼痛,遠比不上手指骨的疼痛來的利害。
這一下,井淼儘管很疼很疼,但卻沒有哭,她扶著牆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包,慢慢的朝外邊走去。
“喵喵,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流了好多血,咱們先去醫院吧——”陳誌偉看到血的同時,他害怕了起來,他是怎麼了,他那麼愛井淼,平時隻會由著井淼的性子,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今天怎麼還動手了。
井淼什麼也沒說,拿著包換好鞋,開了門往出走。
“喵喵,你去哪兒?”陳誌偉輕輕的拉了一下井淼的胳膊。
井淼看著那隻手,什麼也沒說,直到陳誌偉不知所措的放開手,井淼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幾個小時前還充滿溫馨氣氛的家。
當井淼走出樓門的一刹那,她聽到心裡一聲巨響,那片原本屬於自己的家園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