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的黃河,背著沉重的相機和設備,走進了樓下的青青快餐,路過另一個女食客時看到了布滿淚痕的臉,可是身心俱疲的他沒有心思管彆的事。
這個時候的女人,肯定不喜歡附近有人,所以,黃河善解人意的坐在了離井淼很遠的角落裡,但是這個位置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井淼的側臉,他不是故意的,這是攝影師的天賦,他總能輕易的找到很好的取景位置。
大口的吃著餐盤裡的蓋飯,這裡的咖喱牛肉飯是黃河的最愛,談不上好吃,但是在黃河每次晚歸時,都能讓他餓得快要痙攣的胃得到很好的慰籍,所以,隻要是黃河一進門,服務員保證給他盛上滿滿一盤子咖喱牛肉飯。
要是小夥子還好,那盤飯的分量正合適,要是小姑娘就慘了,他要使勁吃才能把盤子裡的飯吃光,以至於他經常在想,自己的胃病到底是餓的還是撐的。
要問他為什麼不剩下,他是被餓怕了,有一次他自己到深山裡采風,結果迷路了,那個山真是窮得可憐,連個野果子都找不到,就那樣生生的餓了三天才走出山林,自此,每次吃飯時他都會想到,可能多吃了這一口飯,就可以在迷路時,多撐一個小時,看這刺激受的!
吃飯間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井淼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和那隻擦眼淚的手,眼淚流的那樣肆意,擦淚的手動作那樣的倔強,仿佛手在和眼睛較勁。
手說:讓你流!擦死你!
眼睛說:讓你擦!累死你!
看著看著,黃河的嘴角竟然有些上翹,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井淼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他臉上的“嘲笑”
井淼狠狠地蹬了一眼這個變態,用豎著中指的右手背上包,好巧不巧的朝著黃河做了個“問候”的動作!
黃河看著那背影和垂下的中指,心裡有股莫名的情緒,隨即甩了甩頭,幾口吃光盤子裡的飯,扛著他的寶貝們走出了快餐店。
“說吧,怎麼回事!”小美看著身心俱傷的井淼,心裡一陣心疼,顧不上收拾自己趕緊投入到傾聽的角色當中。
“秦湘蓮來了,還帶著孩子!”井淼和小美是大學同學,秦湘蓮的典故她是知道的。
“啊?不會吧!具體說說!”
井淼詳細的講述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隻是沒有再流眼淚,她的淚水剛才已經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