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在門外看看,就在前麵五號病房。”
“好的,謝謝!”夏優年拿著藥剛一回頭,就看到井淼滿臉淚痕的站在走廊裡。
“你都聽到了,院長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我想去看看。”井淼看著前麵安靜地說。
“你坐這等我,我去給你拿件衣服。”說完,快步的像病房走去。
井淼一秒鐘也不願意等,一手扶著牆慢慢的朝五號病房走去。一號到六號病房,是加護病房,除了醫生和護士,家屬是不能進去的,所以,窗戶很大,方便家屬看到病人。
病房裡隻有黃河一個病人,還有一個護士坐在一旁,黃河的腦袋包的像一個印度人,臉的上半部腫的看不出棱角,鼻子上插著管子,手上打著點滴,點滴架子上掛著三個瓶子,床旁邊的儀器一下一下規律的發出滴滴聲,顯示屏上兩個光點不規則的跳動著,時高時低,時快時慢,唯獨黃河靜靜的躺在那裡,仿佛告訴井淼這是生與死的距離。
夏優年拿著外套過來,看著肥大的病號服被走廊的穿堂風吹得呼啦呼啦的,好像衣服裡麵隻是一根竹竿,而井淼就那樣毫無生氣的充當著竹竿的角色。
夏優年眼眶一熱流出了眼淚,抹了一把臉,快步的走了過去,把外套披在井淼身上,並把井淼拉進懷裡。
井淼得渾身被風吹得刺痛發麻,僵硬的抬不起一個手指頭來,就在腿不能支撐的一瞬間,夏優年給了她暖意和力量,可是,她沒有說謝謝,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她怕錯過黃河的每一次呼吸,或者一點醒來的征兆。
“井淼,回去吧,你才剛好一點,這麼站著你受不了。”夏優年心疼的摟著井淼。
“我要等他醒來。”
“你要是這麼站下去,等他醒了你也看不到,你回去休息,我在這看著,隻要他醒了,我馬上過去叫你好不好。”
“不好,夏優年你不要管我,你回去上班吧,你在這陪了我三天,我不說你也知道結果,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