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淼被哭聲驚醒,聽到身後輕微的響動,回頭看去,午後的驕陽把視線裡照的一片耀眼白光,本能的閉了閉眼。還是趕緊看孩子要緊,起身輕輕的把孩子抱進懷裡,哼著低低搖籃曲,微微的扭動著身體緩緩的在陰影下走動。可是小家夥好像並不打算在睡覺了,嘴裡咿咿呀呀的哼唧著,小手還不老實的在身前揮舞著。
“嗯?小淘氣,想媽媽了還是想爸爸了,是不是餓了?”井淼輕柔的和寶寶聊著天。
“井淼姐,你歇會兒吧,我來看吧。”一個身穿苗族服裝的女孩子手裡拿著奶瓶從屋裡走出來。
“我不累,給我吧,我來喂。你去準備點水果,一會兒客人就該回來了。”
井淼接過奶瓶在寶寶麵前晃晃,“水娃,叫娘親,叫我,要不就不給你喝。”
小姑娘也不急著離開,拿起旁邊的扇子,輕輕的在她們身旁搖著,“井淼姐,你真是著急,這剛五個月的娃子哪會叫人啊,還娘親,我看村長說的沒錯,您就是中了那個什麼穿越的毒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著聊天,可不遠處的黃河腦子裡嗡嗡的作響,那句五個月的娃子和娘親幾個字反複的在腦子裡盤旋著,去年井淼去杭州之前他們——
如果現在孩子五個月,這不是他們的孩子嗎?水娃子,是在紀念他們水中同生共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