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帶著陳答應往東走,宮巷長長,隻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被冷風遠遠送來。
“……王欽雖然折騰了人些,好歹也能保一世榮華……還不必生兒育女,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來的福氣。”
蘇明月麵色凝重的走了過去,正是阿箬。
她阿瑪高升後,她的打扮便與尋常宮女不大一樣了。袖口上繡著櫻桃紅纏枝繡花,每一瓣繡花裡都點著玉色的蕊,配著雙數的翠葉,十分鮮亮。
這一身都快趕上陳答應了。甚至她一張麵若桃花的臉,都比陳答應要動人。
嫻妃也是心大,竟將這樣一個人放在身旁,也不怕被皇上看中?
待走的近了些,阿箬臉上得意洋洋的神情一覽無遺。
連一向溫吞的陳答應都覺得她說的實在太過分了,忍不住出言製止,“阿箬姑娘這話未免太傷人了些。”
阿箬自恃旗籍出身,對著無寵的陳答應壓根不放在眼裡,此刻規規矩矩行禮,不過是顧忌純妃也在。
“嫻妃平日寬厚了些。隻是本宮協理六宮,不得不多提一句,寬厚不是寬縱。”蘇明月的臉上多了一層凝重的風姿,端麗難言,“你身邊的宮女過了些。”
她手握宮權,天然比自己高一頭。如懿大庭廣眾被指出禦下不嚴,氣得胸口像裹了一團火似的,“回宮趕緊脫了去,這身衣裳鞋襪,不到年節不許再穿!”
如懿都當著幾人麵嗬斥了,蘇明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先行離去。
到了晚間,卻有宮人談論著阿箬罰跪在螽斯門下一事,那時屋外大雨瓢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