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愉妃所言,額娘覺得可用麼?”
蘇明月輕笑道:“我原當愉妃是個安分的,原來也動了這個心思。”
想起那一日船上發生的事情,蘇明月立馬意識到,這恐怕也是愉妃一次穿針引線。
為的就是富察琅嬅的性命和她空出來的皇後之位。
永璋遲疑:“那額娘的意思是……”
蘇明月愛惜地替他整好衣衫:“好兒子。永琪還小,哭與不哭大人都有斡旋的餘地。可你不一樣,已經是個大人了,因當也能感覺到近日山雨欲來。”
“孝賢皇後在時,你皇阿瑪並不喜歡她。可她一去,你皇阿瑪立馬就因‘懈怠、禮不周全’等理由貶黜來保、鄂容安、汪由敦、兆惠等人,可看出什麼門道?”
永璋沉思了一會兒,適才開口:“額娘提到的幾人都是皇瑪法時得過重用的臣子,所謂‘子不改父道’,是以皇阿瑪登基後也重用他們。然則他們到底不是皇阿瑪親自培養的班底。”
“兒臣聽聞這幾年恩科,也為朝廷選出許多優秀人才。不過官場職位到底是有限的,隻能換下一批人再用上另一批人。”說道這裡,永璋已然明白,“皇阿瑪如此大刀闊斧,無非是要徹底把權利掌握在手中。”
如此一來,又怎會心盼年長的兒子來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