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不意她高興至此,亦有些不忍與震動,“彆哭,彆哭。這是喜事。你若這樣激動,反而傷了身子。”
如懿跟意歡性情相近,很能理解她的激動,“舒妃要好好兒保養著身子,頭一胎得格外當心才好。”
乾隆神色平靜,語氣溫和:“舒妃,你既有孕,那朕賞你的坐胎藥以後便不要喝了。”他一頓,“許是你一直喝得勤,蒼天眷顧,終於遂了心願。”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蘇明月努力忍住吃驚,皇帝這話她越聽越不對,這男人不會真狗到因為舒妃是太後舉薦的人,就不敢讓她懷孩子吧!
她試圖為皇帝挽尊,大清朝吸取了曆朝曆代的教訓,中央高度集權,皇帝又是成年人基本上沒怎麼受太後擺布,應當不至於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然後,下一秒舒妃就打破了她對皇帝最後一點幻想。
舒妃小心地側身坐下,珍重地撫著小腹:“說來慚愧,臣妾喝了那麼些年坐胎藥,總以為沒了指望,所以這一兩年都是有一頓沒一頓地喝著,誰知竟有了!”
舒妃是真的傻白甜,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喝了那麼久的坐胎藥卻從未傳過喜訊,現在稍稍不喝就立馬有了,有什麼不對勁。
但想的比較多的蘇明月和皇帝,臉上的皮肉同頻率地抽了抽,估計都是在思考舒妃說這話是不是在反諷。
齊魯賠笑道:“那坐胎藥本是強壯了底子有助於懷孕的。小主的體質虛寒,再加下以前一直一心求子,心情緊張,反而不易受孕。如今底子調理得壯健了,心思又鬆快,哪怕少喝一次半次,也是不打緊的。但若無前些年那麼多坐胎藥喝下去調理,也不能說有孕便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