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聲,是一名幼兒園老師。而我的丈夫,他是眾人口中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也是我的驕傲。
高中的時候他就是芸芸眾生中最亮的一顆星,所有人提起他都是誇讚他的話。
他生得好,才藝學習都比我們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強太多了。
而就是這樣被眾星捧月的人偏偏看上了一無所有的我。
而我誤打誤撞的就跌入了他的生活中。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傳入進林幽的耳朵裡,她飛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雖然很想繼續跟大家聊下去,但是我的丈夫回來了!下次再和他們聊吧!】
林幽將微博發出後關上了電腦,赤著腳跑到門口接過梁聲的外套,嗔怪著:“今天又這麼晚回來!”
梁聲似是被她的模樣可愛到了,捏了捏她的臉,“想我了?”
梁聲笑起來好看是大家公認的,但是他很少笑。
林幽比他矮了將近半個頭,她長得瘦,將外套掛好後就跳到梁聲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他。
梁聲任她這樣抱著,之前自己到家的時候她不是睡著了就是在給小朋友上課。偶爾粘粘自己他還很享受。
林幽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頭發軟趴趴的蹭著他,“你晚上吃過飯了嗎?”
梁聲“嗯”了一聲,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
林幽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是一種木質味的香水,家裡沒有人用這類的香水。但是她也沒有多想,可能是看護哪個病人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吧。
她才不會相信梁聲在外麵亂搞呢。畢竟他那麼愛她。
實際上她也沒有想到這一方麵。
聽到她像小狗一樣鼻子一嗅一嗅的,梁聲問道:“怎麼了?”
林幽搖了搖頭,她的聲音本就甜,在撒嬌的時候格外的軟,“沒有,就是聞到你身上有股香水味,不過應該是看護病人的時候染上的吧。”
聽到前半句時梁聲呼吸一滯,但是在聽完她的話後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他眼鏡下的瞳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進臥室將林幽這隻狗皮膏藥放下,對她說:“你在這自己玩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他還特意的說了一句:“工作上的。”
林幽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常年和小孩子打成一片就是因為長得可愛性格還軟,用梁聲的話來說就是路邊的小貓,誰欺負都可以,但是急了也會張牙舞爪。
打發完林幽後,梁聲走到衣服架子旁從外套裡拿出手機,鎖屏屏幕好幾個宋醫生的消息。
宋醫生:【到家了嗎?】
宋醫生:【幾分鐘不見好想你。我都已經期待明日的見麵了。】
看到這些消息,梁聲勾了勾唇,走到陽台。
天已經黑了,但是在十樓的陽台能夠很清晰的看見月亮,今日的月亮不圓但是很亮,像刀子般即將將心剜出。
梁聲打開通話記錄,點開第一個打了過去,鈴聲隻想了三下,對麵就接了起來。
“喂。”女人的聲音一傳出就讓梁聲有種被電流滑滿全身的感覺。
“發了那麼多消息,想我了?”男人已經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聲音更加的磁性有力。
女人媚笑了一聲,欲擒故縱著:“不想。”
兩人的段位不相上下,梁聲慵懶的“哦”了一聲,鼻中帶有笑意,“那掛了。”
“哎!”女人連忙喊住他。
“嗯?”他從嗓子中發出一絲聲音,在夜晚尤為勾人。
“就是想你了!”女人也不矜持了,脫口而出。
“那明天見。”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一回頭梁聲就看見了站在陽台門外的女人。
女人蜷縮在沙發上,客廳沒有開燈。
他打開門,憶昔還能聽見女生抽泣的聲音。
他抿了抿唇,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拍著她的背輕聲哄問著:“怎麼了?”
林幽將埋在雙臂中的頭抬起,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淚水還在泛著銀光。
她抱住他,哭的更大聲了,“我剛剛收到我的學生因為車禍去世了。”林幽哭的一抽一抽的,喃喃道:“她才三歲。”
梁聲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人各有天命,可能這就是她的命數。不怪你。”
這一刻林幽想起來了自己高中的時候母親去世,他也如今日一樣拍著自己的背輕聲安慰自己。
那時候似乎有一束光照在他的身上,她坐在石階上抬起頭時,他的臉被照的有些看不清,但是她卻認定了他就是自己一輩子的摯愛。
少年時期的梁聲告訴林幽,“以後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也是你的!”
這樣大張旗鼓的陣勢,讓林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穿越到了十年後,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
梁聲將林幽重新抱回到床上,兩人一左一右的躺著,林幽側身抱著梁聲的腰,腿也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身上,她像三年前剛結婚的時候一樣問他:“阿聲,你會愛我多久?”
梁聲沉默了片刻,他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輕拍了拍她環扣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早點睡吧。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