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聽著男人雖然疲憊但讓她安心的聲音,突然想起來學生時期他牽著她的手大肆張揚的走在校園裡,逢人就炫耀她是他的女朋友的時候。
她雖然心裡還為自己的學生傷心,但是因為他在身邊她也安心了不少。
......
淩晨三點,林幽被噩夢驚醒。她再次夢見了十五歲的她被養父禁錮住的時候,她的無能為力,她的掙紮,以及她嘶吼的聲音。
她滿頭是汗的坐了起來,梁聲從來不會睡的太熟,發覺動靜後睜開眼睛,女人已經去了衛生間。
水龍頭滴水的聲音不大不小的正好傳到他的耳朵裡,衛生間的燈不亮,女孩的悶哭聲不清晰但能夠隱約的聽見。
梁聲煩躁的撓了撓頭發,他雖然不愛她了,但是這幾年的習慣讓他無法不去在意她。
他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女人聽到聲音後連忙擦掉眼淚站起來,她小聲的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梁聲打開房門進來時,女人的眼角紅的厲害,像一頭溫順的小鹿。
她說:“打擾到你了。”
梁聲定定的看著她,良久薄唇才動了動,“做噩夢了怎麼不和我說?”
他就是她的靠山。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的話時,林幽情緒就崩不住了,一下子抱著他哭了出來。
她哭的喘不上氣,語言支離破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這麼倒黴。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今天。”
梁聲的氣息很低,如若從前看到她哭成這樣,他會比她更急。會因為她哭了自己心疼的比她哭的更狠。
但是現在看到她哭,他隻覺得厭煩。但是沒有想好用什麼理由和她離婚前他都會保持原來的姿態和她一起生活。
林幽這幾年被他寵成了小孩,簡直就是個作精。
之前他覺得她作作的很可愛,現在隻覺得厭惡惡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耐著性子將林幽哄睡的。反正最後他一點困意也沒了。
五六點他就起身洗漱離開了。
他開著車開到小區門口,在車裡給宋祁打了個電話:“醒了嗎?”
女人慵懶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伸懶腰的動作也全數鑽進了梁聲的耳裡。
他笑了笑,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抽著,“我等會去你那。”
宋祁一聽立馬精神了,她坐起來有些不置可否,“你說你等會要來?”
梁聲嗯了一聲將煙掐滅,打趣著她:“怎麼?家裡藏男人了?”
宋祁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來吧,正好想你了。”
“想我什麼?”梁聲彎了彎嘴角,有些不正經。
宋祁羞躁的“哎呀”了一聲,說完“等你”後就掛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梁聲寵溺的笑了一聲,這小姑娘脾氣越來越大了。
都是自己把她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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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祁家的時候,女人已經將自己收拾好了。
宋祁穿了一件酒紅色的吊帶裙,妖豔的紅唇隨著張動舌頭時隱時現。她留有一頭棕栗色卷發,長長的垂在腰間。
這些都是林幽從來不會做的。
她剪著齊肩短發,平常隻會塗嫩還看不出來的口紅,很少穿裙子。
說白了男人就是賤,學生時期喜歡鄰家妹妹,步入社會就抵擋不住職場女性。
梁聲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對,但是他已經嘗到了偷腥的甜,又怎麼會懷念之前平淡的生活。
他將外套脫掉,猛的一隻手捏著宋祁的下巴,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腰吻了上去。
他將她甩在沙發上,宋祁家的沙發大,能夠剛好容下他們兩個人。
一大清早,兩人就在沙發來了一場腥風血雨。
醒來的林幽見到身邊人已經離開了,她發消息給他:【彆忘了吃早飯。不要太累了!】
叮咚一聲,宋祁推開梁聲,“你老婆的消息吧?”
梁聲隻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機,隨後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吻著,“不管她。”
宋祁鈴鐺般的笑聲響起,“你輕點,很癢。”
秋季的風不如同夏季的風輕柔溫暖,也不如同冬季的風敲打著窗戶,它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是一個人在不愛另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思想也是獨一無二的。
而這份獨一無二,往往會傷害到故事中的人。
而林幽便是故事中的那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