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鳳星洲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1 / 2)

在這種前狼後虎的境遇下,溫卯卯這一隻小白兔簡直分身乏術。

一時間他不知道打斷了暴躁直男大師兄的表白與深夜靜謐處跟江凝狹路相逢哪一個更為恐怖。

此情此景溫卯卯萬分焦灼,他下意識去搖晃頭上的兔耳緩解緊張,一旁的孟飛鸞雖也驚訝,但還算鎮定得順著溫卯卯視線望去,“江師兄?”

江凝視線依舊沒有從溫卯卯的身上移開半分,好整以暇地欣賞這隻傻兔子的窘態。

溫卯卯月下愈發通紅與璀璨的眼眸流轉間,突生一計。

他拍拍孟飛鸞的肩膀,道:“孟師兄,看來香囊不在此處,我們還是往回走吧。”

他思忖著有人在江凝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一雙無辜的眸子掃過去,麵頰染上的仍舊是他一向討俏的嬌憨姿態,假模假式問道:“江師兄也來賞花?”

江凝雙手抱胸,將溫卯卯瞬間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

他可以敏銳感覺到這小東西發覺自己在他身後的時候是驚懼的,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不知道為何他很快又克製住那種情緒宣泄,就像是即將炸毛的小獸硬生生壓抑住了自己的天性。

除去前幾日在觀前石階上第一次見麵他是放鬆的,其餘時間溫卯卯都是對他有一種天然的抗拒,那麼這種變化是在發生何事之後呢?

貌似是……他道出名諱之後。

江凝麵上不虞,一雙淺色桃花眸子也變得危險。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那一瞬間的疑慮,溫卯卯不可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且不論他潛入雲景觀之事隻有一名心腹知曉,單說溫卯卯體內氣海纖弱,短短無法勘破他的九尾狐本相。

世間上能見一兩麵就可認出他真身的高手不存在。

但也正是因此,江凝對溫卯卯的興趣越發濃厚了。

他慵懶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孟飛鸞的問題,接著又將注意力轉回溫卯卯身上,“隻是不曾想師弟竟與在下甚是有緣,處處皆可相逢。”

溫卯卯暗自翻了翻白眼,對白盟鄙夷道:“齷齪,江凝忒齷齪!他明明就是來找鳳星洲麻煩的,還狡辯這是巧合。"

“就是!”白盟附和道。

他得護住主角攻受,不可讓這賊人得逞。

溫卯卯心中燃起一股守護欲,想著假山另一側宴月朗與鳳星洲還在,他不能讓江凝得逞,壯著膽子回答他,“既然有緣,那我們不如一同遊玩,我看隔壁院子螢燈草開得正旺,不如我們去看……”

“走?一個都不準走!”宴月朗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站立的假山之上,一張俊秀的臉上爬滿了懊惱。

他為了今夜對星洲一訴衷腸準備了半月有餘。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硬生生被這幾個新來的妄徒打斷,心裡又急又氣。

宴月朗拎著劍,居高臨下得冷冷注視著他們。

下方站立的三人神色各異。孟飛鸞滿臉歉意為打斷了大師兄賞花而愧疚、江凝仍舊是一副百無聊賴的姿態,絲毫沒有因為宴月朗的出現而變化半分。

溫卯卯瞄了一眼假山上麵大刺刺聳立著的宴月朗,又轉頭看向有恃無恐的狐狸精,他顫抖伸手,扶住孟飛鸞的手臂,虛弱道:“孟師兄,我頭暈得緊,你過來扶我一把。”

他們大師兄是真得猛!

仗劍迎情敵,千裡送老婆!!!

溫卯卯想攔都攔不住。

白盟:“……宿主,還能搶救,你不要裝死啊!”

還未待孟飛鸞有所動作,宴月朗已然躍下,矗立在三人麵前,麵頰上帶著羞惱,他淩厲的雙眸在三人之間來回了幾個回合,最後放在溫卯卯身上的,危險道:“又是你,因何在此?!”

從入觀這個新弟子就表現的異於常人,現下又出現在此,他不得不生疑。

溫卯卯的恐慌大部分來源於江凝的存在,對於宴月朗他還算有幾分把握,定了定心神遊刃有餘道:“拜見大師兄。”

“我等無意打攪大師兄賞花,我這便離去。”

“想走?”

宴月朗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明顯怒氣未消,且帶著敵意。

他上前一步攔住了幾人的去處,將他柄鬼神不忌的冰魄橫亙在他們身前,“此處尤為隱秘,新入門的弟子不可能知曉,你們又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這是對他們起了疑心?

溫卯卯當然無法解釋他為何對觀中陳設了解詳儘,而且他不僅知道此處,連宴月朗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亂走的。”溫卯卯張口就來,語氣懵懂無措,帶著一絲絲怯懦道:“原來賞花的地方人太多了,我與孟師兄便想著找個僻靜處歇歇腳,不知不覺到了這裡,隻是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