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過了!”溫卯卯還沒想好拒絕的理由,孟飛鸞先替他答應了,說完還有肩頭撞了撞溫卯卯,邀功似地說道:“有江師兄在,看誰還敢欺負你!”
孟飛鸞不知因何對江凝異常信任,這位師兄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救世之主般光輝。
……
最欺負人的那個就在你麵前呢,飛鸞你糊塗啊!
溫卯卯有苦說不出,隻能強撐著點點頭,不甘不願地“奧”了一聲。
以往都是溫卯卯話多,逗悶子哄人開旭的事情隨口就來,但現在多了個狐狸精,他實在提不起來興致。
然而距離學堂還有一段路程,三人同行無言,空氣中就有一些道不明的窘態。
孟飛鸞等了半天都不見溫卯卯開口,便自己向江凝搭腔,“江師兄,張世子做了是何事,被你……被人打成這副模樣?”
溫卯卯心一梗。
好樣的飛鸞,一開口這問題就是致死的程度啊,江凝打人還需要理由嗎?
果不其然,江凝懶散踱著步子,回答他,“是被我打的,至於原因……”他望向孟飛鸞,柔聲道:“等我想出來再告訴你。”
觀中無聊,他揍個人解悶兒怎麼了?
“哦。”孟飛鸞眨眨眼,緊走了幾步趕上走在前麵的溫卯卯,嘴巴老實多了。
三人一進學堂,溫卯卯率先拉著孟飛鸞快步走到一處前後左右都有人的空位旁,指著那處,“我們就坐在這裡吧。”又轉頭對隨後進來的江凝道:“對不住了江師兄,隻有這一個空位置了。”
言下之意,彆來沾邊謝謝。
江凝也不惱,他走到後麵一處沒有人的空位上坐定。
周邊的師兄弟見他過來都停止了嬉鬨,有規矩多了,他天生帶著讓人忌憚的威壓。
沒一會兒,授課師父便來了。
溫卯卯向往常一樣,乖巧拿出筆記,將師父說的要點全部記好,雖然他平日裡裡調皮了些,但向來尊重師長,即便書中這些道理他早已明了,但也還是規規矩矩的去聽課。
像這樣的弟子沒有長輩會不喜歡的,短短數月溫卯卯已然成為最受師父們偏愛的弟子了。
比如正在授課的這位嚴師父,有時課後還會邀他一同用膳。
他天生討人喜歡,又是十幾歲的少年性子,骨子裡帶著懵懂與天真,走到哪裡到讓人心生憐愛。
嚴師父授課結束,便道:“今日術法精要就講到這裡,接下來由星洲結合夜獵知識給大家加深理解,清賦,去請吧。”
“是。”一旁的侍從應聲道。
台下的弟子們瞬間從神色懨懨恢複了精神頭,麵上無不掛著期待,畢竟比起一板一眼的老師父,鳳星洲授課方式就舒服多了,而且他是觀中公認的貌美人好心地好的人均白月光似的存在。
鳳星洲一踏進屋子,連平日裡最懶散的江凝都挺直了身子。
溫卯卯收回目光,心想有他在絕不會給江凝任何接近鳳星洲的機會!
鳳星洲右手執符咒,左手拿著一個通體瑩白,其上有繁複花紋的玉質鎖靈囊,它封口處用一張符咒封印著,整個袋子在微微發著顫,裡麵似乎有東西在不安分的衝撞著,好像下一秒就要破囊而出。
台下眾人見狀皆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中皆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他們以往學的都是理論,像這樣直接對上邪祟還是第一次。
鳳星洲勾唇輕笑,解釋道:“嚴師父這節課給師弟們講述了除祟符咒的畫法,那我便趁熱打鐵將幾日前抓到的祟物放出給大家一試。”
這祟物乃是山間豺狼凶氣所化,雖然看著烈了一些,但實際上殺傷力並不大,而且有鳳星洲在不會控製不住。
他將封印解除,裡麵立刻傳來一聲急促的狼嚎。
那東西反應迅速,察覺到出口之後毫不猶豫從中竄出,化作一隻足有三人之高,滿口獠牙的凶獸聳立於眾人麵前,一對猩紅色的獸瞳陰冷地掃視過他們,尋找最美味的食物。
眾弟子們都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裡課堂上畫的符咒,在它如同寒冰侵襲地目光下,有膽小的弟子已經兩腿發抖,快要撐不下去了。
孟飛鸞將溫卯卯往身後扯了扯,視線一刻也不肯離開那凶獸片刻,仿佛如果他不盯著它,下一瞬那東西就會衝上來一口將他們撕碎。
溫卯卯在天上見識過無數隻凶獸饕餮,自然不會害怕小小的凡間祟物。
他剛想開口讓孟飛鸞保護好自己便可,耳邊便生起一陣罡風,溫卯卯感到眼前的光線徹底暗下來,像是烏雲瞬間遮住了太陽。
邪祟衝他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