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回頭去找,一下子便看到了宴月朗與江凝難得一致的,黑如鍋底的臉。
溫卯卯撇撇嘴,憤憤地想,你們有什麼好氣的,我這可是在替你們哄老婆!!
江凝被溫卯卯真真實實的氣到了,他氣性很大甩了下袖子,轉身走向旁邊的酒肆,冷冰冰丟下一句,“既然你們吃涼糕就能飽,那也不用吃飯了。”
飯還是要吃的。
溫卯卯能屈能伸,一溜小跑地跟上去,生怕狐狸精真的不給他飯吃了。
這一頓飯吃的十分詭異。
明明是宴月朗月提出要好好吃一頓的可他全程都在牛飲酒水,除了身前那碟脆花生就沒夾過彆的,江凝倒是看著很正常,隻不過就是臉黑得要命。
而且……
救命啊,溫卯卯搞不明白,為什麼他一伸手去夾菜江凝就用那種想吃兔子的眼神看他啊,他又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而孟飛鸞……他心大,就跟沒事人似的,正在用溫卯卯羨慕的速度,胡吃海喝。
他也想……
最終還是鳳星洲看出了他那點兒小心思,笑眯眯地給他夾了好幾筷吃食。
等到吃過飯之後天色也不早了,他們幾人打算在再次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店小二很快就拿了木牌過來遞給他們一人一個,而後率先一步踏上嘎吱作響的舊樓梯引著他們去二樓。
“幾位道爺請隨我來。”他一眼便看出了幾人為修道之人,仿佛是見慣了那般,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江凝走在最後麵,,眸光細微眯起,漫不經心道:“臨江有很多修道之人?”
店小二皺皺眉似是要發作,但估摸了下江凝不好惹的模樣,平靜道:“並無。”
“哦。”江凝點點頭,又道:“那就是臨江城不太太平了。”
雲景觀的校服除了袖子上的門標誌之外與拍尋常人的衣裳區彆不大,而且顏色也是常見的月白色,而且他們為了出行特地遮去了一些明顯的特征。
臨江城有沒有道觀,這小二如果不是見慣了修士,又是如何一眼便識破他們的身份的?
“你,你彆胡說!”店小二身子一抖,神經質地往四周望了望,惡聲惡氣道:“我奉勸幾位還是少打聽。”
這店小二欲蓋彌彰地太過明顯了,縱使再遲鈍的人也能聽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宴月朗盯著他,沉聲道:“此城有異?”
那人沉默不語。
“修道之人本就是為了除魔衛道而生,既然你能認出來我們是修士,為何遮掩?”
宴月朗夜獵無數次,還從未遇到過這般情況呢。
那店小二已經將他們帶到了二樓空房處,聽到宴月朗如此說確實不以為然,“得了吧,都來了多少修士了,各個都說是除魔衛道,到頭來還不是都死了。”
“此話怎講?”
“不怎麼講。” 那店小二毫不客氣地將房門鑰匙塞給他們,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若幾位道爺想知道就在這裡多住幾日,碰巧說不定還能碰上呢。”
“隻不過嘛……活不活得到那天都不一定呢。”
他說完便又拖著沉沉的腳步聲下樓了,絲毫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臉茫然。
“裝神弄鬼。”宴月朗冷哼一聲,大概是因為被那壞脾氣的店小二懟了幾句,有些鬱結。
鳳星洲行至走廊儘頭,透過透氣窗望向西沉的夕陽,那夕陽泛著橙黃色的光芒,照得人身上暖暖的,附身向樓下看去,沿街商販叫賣聲交疊,街上車水馬龍,一片繁華。
鳳星洲搭眼看了眼此城的風水也是平和之象,沒有任何不妥。
“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鳳星洲遲疑道:“今日太晚了,要不我們先休息,明日出去打聽打聽再說?”
“好。”宴月朗點點頭,“天色也不早了,就先這樣吧。”他剛飲了酒也不太清醒,如果真要調查也隻能等明天酒醒了,他有叮囑道:“以防萬一,各位夜裡也不要睡得太沉。”
“師弟你若是……”宴月朗看向鳳星洲帶著戒備的目光,心中一痛,低落道:“算了,好好休息。”
“嗯,師兄也是。”鳳星洲假裝沒看到宴月朗眼裡的痛楚,回身打開一間房說了聲先去休息便關上了。
宴月朗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裡。
“孟飛鸞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一邊向房間裡走去,一邊對著溫卯卯與江凝道:“那我也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兒睡。”
“那我也……”
“你進來。”江凝側身將手邊的房門打開,優哉遊哉的揪住溫卯卯的後領,不容拒絕道。
“!!!”
“哦。”溫卯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