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便見房外不知何時站立了一道影子……(2 / 2)

“這是……這也是屠仙做的嗎?”

江凝並沒有回答他,隻是抬手給鳳星洲指了下宴月朗方才有帕子擦拭的地方,無所謂道:“不想跟他一樣就離他遠點。”

宴月朗好似方才才覺出疼痛一樣,掙紮著摸了下下頜,發出嘶的一聲悶哼。

宴月朗毫不遲疑地從鳳星洲懷裡脫出,並製止住欲向他走來的鳳星洲,阻止他,“師弟,彆過來。”

不知不覺間,江凝這個剛入門沒多少時日的小弟子竟已經在幾人中占據主導地位,沒有人再對江凝的話陳產生一次懷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凝聳聳肩,依舊是那副天塌了也不管老子事的態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師兄所中的邪氣遠比孟飛鸞的要重多了,照此情境看下去 ,”他轉身,往城隍廟的方向一指,和顏悅色地解釋,“不出三日,師兄就能跟那群遊蕩的遊民一般,成為行屍。”

“你!”

鳳星洲也著急了,“師弟,休得胡鬨!”

找到淵九皇奪回靈心指江凝其實一人也完全可以,對於這兩個雲景弟子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但萬一溫卯卯恨不得天天掛嘴邊的兩位好師兄出事了,那小兔子還不知道要哭多少次,怕是多少盒酥酪也哄不好了。

江凝我在袖中掏了半天,摸出一個瓷瓶出來,他已經記不得這是誰進貢的補品了,隻記得那人吹噓這丹丸是從老君那裡得來的,吃了可起死回生雲雲。

他也不管是否有用,一股腦的倒出幾粒,不由分說給宴月朗塞進嘴裡,胡謅道:“老家偏方,師兄先吃幾顆頂頂。”

連反抗都來不及的宴月朗:“……”

“還有,”江凝依舊不緊不慢,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服從的力量,他緩聲道:“難道你們沒發現,那堆聚集的遊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嗎?”

沒錯。

他們二人方才隻想著傷勢,一經提醒,從才發現,他們似乎正順著這條細如羊腸的小道,晃晃悠悠地向他們而來,走在前麵的那人已隱隱能看清麵容。

一樣的臨江城俯視,一樣前伸的雙臂與油綠貪婪的眼神滴溜溜地盯視著他們。

而那乾枯的臉上,一樣印有銅錢大小的痦子。

“店小二?!” 鳳星洲瞪大了雙眼,仿佛不認識他了似。

“可他不是在城中嗎?”

電光火石之間,江凝腦海中不知想到了什麼,那淡定地姿態再也保持不住,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未做任何解釋便向來時的路上奔去。

而宴月朗與鳳星洲也反應過來,緊隨其後急匆匆往臨江城奔去。

他們中計了。

這裡才是臨江城居民的本體,至於城裡的那些……誰又知道是什麼呢?

孟飛鸞自半個時辰之前忽然發起了高燒,溫卯卯不敢貿然處理,隻好用熱水打濕了帕子覆蓋在他額上降溫,就這一會兒便換了兩銅盆的溫水。

現下水又涼了,他端起銅盆打算去一樓再問店家要一盆來。

剛一抬頭,便見房外不知何時站立了一道影子。

龐大,詭異。

那道足以可夠到房梁的影子就那麼靜靜矗立在他門前,猶如長在上麵一樣。

溫卯卯手中的銅盆哐當落地,門外的黑影瞬間有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