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 他放在手中的小兔子有了動作。……(1 / 2)

溫卯卯渾身不能動彈半分。

哐當一聲,那原本□□的房門被一股勢不可擋的蠻力推開,一道精壯如山的影子出現在聞卯卯視線中,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人是如何行動的。

“你……”

一雙杏眼裡有濃鬱驚懼,溫卯卯來不及擔驚受怕,在他第一時間感受到對方的敵意時便毫不遲疑地從衣袖裡掏出一隻木雕小玩意丟向孟飛鸞所在的榻上,那東西像是有靈氣似的,稍觸到床就頃刻大數倍,化為一堵厚重牆體牢牢講孟飛鸞保護在其中。

而至於溫卯卯自身,卻再也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己安危,因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個原本隻是直勾勾盯著他瞧的東西已經伸出猶如巨鼇一般巨大手掌,快速的掌握裡溫卯卯的頸項。

周遭的空氣猶如被抽乾了那般,逐漸開始稀薄起來,儘管溫卯卯努力翕鼻翼也阻止不了胸腔中的愈發憋悶的窒息感。

捏在他脖頸的那種手此刻擁有溫卯卯生死權利的判官,它在一寸,一寸的收緊。

溫卯卯溫熱的淚水不受控製的縱橫於麵上,他孱弱而無力的掙紮,“不,不要,救命……”

誰能救救他,已經快要窒息了……

在他意識消失殆儘的前一刻,溫卯卯走馬觀花的回憶中竟浮現出他以為不會留意的景象。

是某一日晴朗的天與清新的空氣,是拎著他最愛吃的點心的修長手指,是一雙瞳孔中隻倒映著小兔子的那一雙含情桃花眼。

是江凝。

他會來嗎?

溫卯卯感覺到一陣眩暈,而後便陷入深深的黑暗中,他遺憾地覺得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去知道答案了。

一想到溫卯卯會出事,江凝甚至連平日裡那些偽裝也忘記了。

他在宴月朗與鳳星洲訝然的目光中,直截了當在原地劃出一道空間裂隙,一刻不敢停息地丟下身後兩人,朝裡麵奔去

“這是……”宴月朗目光沉沉,望著麵前的奇景。

修道之人自然各個兒都是身懷奇技,但他們催動術法五一不依托例如符咒、法器等外物,可是江凝方才的動作分明沒有任何借助之物。

難道他的法器藏於見不得人之處?

鳳星洲雖也疑惑,但此時已顧不得多加思量,他早已抬起一隻腳邁入裂隙內,見宴月朗還停留在原地,催促道:“師兄?”

現下確為人命關天的時候他也沒有時間想太多,隻好抬腳跟上。

至於江凝,無論他是何種原因能驅禦此種連他也無法駕馭的上乘術法,宴月朗都能夠確定,小小的雲景觀中似乎來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宴月朗麵色又凝重了幾分,心中鬱積起濃濃的不安。

雲景觀似乎要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三人出城尋找城隍廟花了近幾個時辰,而再次回到臨江城也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江凝一腳從縮地陣法中踏出,眼前的景象從荒草叢生,行屍遊蕩的城外變成了樓宇林立的返繁華之地。

他此刻便站立於他們所住的客棧門前。

門口攬客的小二像是沒注意到他是如何到這裡的,麵黃肌瘦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招呼道:“客官裡麵請,您是住店還是打尖兒?”

此時遠處的三兩個孩童的吵鬨聲由遠及近,沿街叫賣的小販在於買家討價還價,旁邊酒肆門口蒸糧食的大鍋上滿是白霧。

一切都是祥和平靜。

除了……

宴月朗與鳳星洲從陣法中剛邁出腳來,便見那個平日裡總是笑臉迎人的店小二頸項間汩汩冒血,江凝月白色的校服上散落了零星幾滴如紅梅一般的血色,他手持佩劍立於他們麵前,那劍尖上,尚帶著溫熱的血液。

血滴與同紅梅珠,一滴一滴落於石板街上。

而他素日裡溫潤如玉的麵上如同凍結的河麵,敷上一層不化的寒冰,如同來自最冰冷之處的地獄修羅。

除了死氣,他感受不到一絲有關那小兔子的氣息!

宴月朗心裡本就對他懷疑,現下見他亂殺無辜,更是怒火中燒,拔出佩劍便要刺去。

鏘!

鳳星洲見狀,無奈隻好拔出佩劍襠下他的招式,“師兄不可!”

宴月朗又驚又怒,“你還敢向著他!”

鳳星洲眉頭微皺,也有些動氣, “難道師兄沒發現嗎?”

經他一提醒,宴月朗終於肯將目光偷投向身側。

客棧廳堂裡的食客依舊飲酒談天,街上的小販依舊賣力的討價,宴月朗盯著從他身旁跑過去的幾位笑鬨著的孩童,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