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把“條件”直接掛在嘴邊了啊。
“洗耳恭聽。”
“如你所知良武前輩研究忍鳥的培育研究了大半輩子,確實在這方麵出了很多成績。你今日帶來的這位鳥類助手恐怕就是最新成果吧?我不知你有沒有意願接手你父親的這項工作,如果對此不感興趣的話——可否將良武前輩的研究筆記交給我?”
千鳥倒吸一口涼氣:居然在拿這個威脅我?
“川弓大人,小女以後也許會嫁人的,父親的遺物也自然該歸夫家。”
“正因如此才不能讓良武前輩幾十年的研究成果流入外人之手。你知道我們柳原家是砂隱最大的忍具世家,所有的忍具流派我們都儘力通過聯姻的方式結為聯盟,這樣才有了今日如此壯大的家族。我不希望因為我和你的疏忽而讓忍鳥——這一新開發的忍具流派失傳,你明白嗎?”
“……明白。”
明白個屁,什麼“壯大的家族”,剛才你不是還說分家再無後人所以宗分合並的嗎?
“但如果小女有意願繼續進行父親的研究呢?”
“那是最好,但是隻能在你從木葉回來之後。我不允許你把筆記帶到木葉進行研究。”
“是,川弓大人。”
千鳥皺著眉頭應允了: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壞處,畢竟我也不想糟蹋爸爸的東西。以後的事情發展,果然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麼,就剩下過繼禮的問題了。這個不需要你擔心,會有人安排好的。在座的諸位,對於這閒雲野鶴的野生大小姐可有異議?”
“野生”?!千鳥雖然聽得出川弓這是在以父親的口吻開玩笑,但心裡還是彆扭得要死。
滿室的人無一反對。雖然千鳥自稱“專橫無禮任意妄為”,但今日言談舉止處處優雅得體謙卑恭敬,怎麼看都沒辦法找出差錯。
“那麼看來就是無意見了?”川弓用扇端敲敲自己的嘴邊,憋了良久,叫道:“小鳥。”
心臟突然狂跳起來。怎麼辦,要叫嗎?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嗎?喂彆開玩笑了怎麼說得出口啊?!
“……父……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超想咬斷舌頭的現在!
柳原夫人也親切地應了一聲:“哎。”她離開川弓的身邊走過來,一手還抱著孩子另一手拉著千鳥的手:“歡迎回家,小鳥。”
除了禮儀讓人無法忍受之外,覺得好像這裡的人也不是那麼難相處?一直不發一言的秋翎抬頭看了看千鳥。而千鳥報給一個微笑。
大概是這樣吧。失去媽媽已經十二年後再一次重溫“母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