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的少宗主 有些人表麵瞧著很嫌棄,……(2 / 2)

除此之外他還帶了些水與治療刀傷的藥草,打算去給輕恩送去。

他上了山後先去了那日輕恩所在的山洞。他在山洞外探頭探腦的,朝著裡麵問了一句,“有人在嗎?”

然後聽到裡麵傳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蘇溫詢於是輕快的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就瞧見了靠在一塊大石頭邊的輕恩,他的姿勢倒是和自己昨日離開時一樣,沒怎麼變過。

蘇溫詢走到他跟前,將藥和水都放到了他麵前,“昨天因為我還有些急事,於是沒能再來看你了,但今日我替你準備了些草藥與水,你一定渴了吧?不過食物......”

輕恩打斷了他的話,“謝謝你的草藥,我已辟穀,食物便不用了。”

蘇溫詢聽到鬆了口氣,草藥與水他倒好找,食物對他來說是真難獲得,除非從他自己的口糧裡扣。

輕恩就著蘇溫詢的手喝了一口水,清涼的水湧入他的喉管讓他感到一天的乾澀緩解了不少。

蘇溫詢擺弄著手裡的草藥,看著輕恩問,“我來幫你上藥?”

輕恩雖然自己也能動彈,但有人願意給他上藥,省去些麻煩,他自然是願意的。

見到輕恩點了頭,蘇溫詢便著手將他的上衣解開來,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肌肉與那被用布條隨意包紮好的傷口。

蘇溫詢開始解那布條,一邊解一邊對他說,“也許會有些疼,我儘量輕些。”

輕恩頭靠著石壁,低垂著眼看他的動作,輕聲“嗯”了一句。

蘇溫詢的動作又輕又緩,很快就將那布條取了下來,露出了腹部猙獰的傷口。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草藥,向上抹去。

雖然他的動作緩慢輕柔,但那藥物刺激到傷口時還是讓輕恩條件反射般的皺了皺眉頭。

這期間蘇溫詢一直留意著輕恩的表情,如果他露出太痛苦的表情,自己就會停下。

但一直到上藥結束,他都沒有看到輕恩露出什麼太激動或難耐的表情,隻在最開始剛碰到他傷口時皺了皺眉頭。

藥上完了,接下來就是包紮。包紮就容易多了,蘇溫詢也鬆了口氣。他想站起來去拿放在一邊的繃帶,卻因為昨日裡連續兩次摔到了腿,站起來時還有些趔趄。

這一點當然被輕恩看在了眼裡,他淡淡的開口問,“你的腿有傷?”

蘇溫詢聞言,轉過頭來衝他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昨日我回去的急了,不小心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晚點的時候又恰巧碰見了平日裡喜歡作弄我的人,於是原來的傷口又受了次傷。”

“喜歡作弄你的人?”輕恩略帶疑惑的口氣,重複了一遍他這句話。

蘇溫詢手裡拿著繃帶,靠近了輕恩,開始給他綁繃帶。輕恩感到一股熱氣向他襲來,同時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幽香。

“是啊,作弄我的人。其實我不是什麼合歡宗的弟子,隻不過是個打雜的罷了。這點你看我的衣服大約也能看出來。”說到這裡,蘇溫詢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某一天開始,就老有人欺負我,戲弄我,以此看我笑話。”

蘇溫詢細嫩的手偶爾會碰到輕恩腰間的皮膚,弄得他有點癢,“欺負你什麼?”

蘇溫詢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整個人的氛圍都低落了下去,“不是什麼大事......就將我絆倒,騙我去取不存在的物件,讓我下池塘替人找東西......等等之類的。”

“那他們真是壞呢。”輕恩評價道。

輕恩不是合歡宗的人,還與合歡宗交惡,這樣的話,告訴他應該也沒事吧?

蘇溫詢這樣想著。

於是得到了輕恩認同的蘇溫詢好像忽然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長時間的積壓似乎都得到了釋放,那些不便與人道來的話終於有了訴說的對象。他有些忍不住一般的像倒豆子一樣將他平日裡的委屈全都一個勁的說了出來。

輕恩閉著眼睛,默默的聽著,也不插話。

等到蘇溫詢終於將心中鬱結道淨後,才發覺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或許他並不愛聽這些,畢竟一個與自己非親非故的陌生人受欺負的故事,也沒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好像說得太多了,平時都沒人聽我說這些......聽著肯定很無聊吧?”蘇溫詢去看他的臉色,歉意的笑了笑。

輕恩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道:“無礙,反正我也是閒著。”

聽到他這麼說,蘇溫詢才放下心來。

繃帶綁完了,蘇溫詢向後退了幾步,拍了拍掌道:“完成了!”

輕恩低頭看了看纏在自己身上的繃帶,一切都很好,除了......

“為什麼這前麵打了一個蝴蝶結?”他捏了捏那蝴蝶結的尾巴,黑著臉問。

“啊,因為這是我唯一會的結了......”蘇溫詢訕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這樣的結如果打在彆人身上輕恩也許會覺得可愛,但如果在自己身上,那就另當彆論了。

但他還是歎了口氣,道:“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也就蘇溫詢與自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