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恩故作深沉的思考了片刻,大驚喜麼?
他伸出了手,指了指窗外,“你看那。”
蘇溫詢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黑漆漆的庭院與淡淡的月光還有被涼風吹襲而搖擺的那棵大榕樹,彆的再沒有了。
“什麼呀?有什麼特彆的......”蘇溫詢張望了片刻,又回過了頭,卻被眼前的景象止住了話頭。
麵前神秘而俊美的男人手裡正拿著一株美豔的花朵,遞到了他的麵前。蘇溫詢認了出來,這與那日他在山上采的那朵長相相差無幾。
輕恩見蘇溫詢沒有動作,於是他又向前遞了一點,在他跟前晃了晃。
蘇溫詢回過神,接過了那朵花,“謝謝!很漂亮,是特意為我摘的麼?”
輕恩見蘇溫詢一副欣喜的模樣,也安心了些,方才他恍惚又想起了以前那些花的命運,但心底又有聲音告訴他,蘇溫詢與那人不同,他不會做出那種事。
“嗯,瞧著好看,想起那日你送我的那花,怎麼樣也要禮尚往來。”輕恩欣賞著蘇溫詢的笑,淡淡道。
蘇溫詢站起了身,在他的屋子裡四處摸索了起來。
“你做什麼?”輕恩不明所以的詢問。
蘇溫詢將一個花瓶搬到了桌子上,在裡麵放了水,小心的將花放了進去,一切弄好之後,他坐回了輕恩的對麵,笑吟吟道:“正好我這多的是花瓶,這樣養著便沒那麼快枯萎了。”
輕恩一時無言,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那花的花瓣,脆弱又豔麗,就和蘇溫詢一般。
他輕輕一用力,其中的一片花瓣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扯它花瓣乾嘛?”蘇溫詢將那花往自己那邊拉攏了些。
“不過是朵花而已,要是你喜歡,外麵還有很多。”輕恩淡聲道。
蘇溫詢看著那朵已經殘缺了的花朵,有些不大開心,“怎麼能這麼說,就算再摘也不是這一朵了。”
“有什麼不同麼?”輕恩問。
“不一樣的。”蘇溫詢擺弄著花,認真的回答道,“每一次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應該被重視。”
蘇溫詢沒等到對麵的回答,於是抬起頭去看他,隻見輕恩正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瞧著他,“怎、怎麼了?”
他想了想自己說的話,也沒什麼得罪他的地方吧?
輕恩移開了視線,道:“沒什麼。”
他伸出手,在那花上輕輕一點,那花抖了抖,比方才更鮮嫩了。“我用靈力養著它,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它便不會枯萎。”
蘇溫詢眼裡閃過欣喜,“這麼厲害?”
“真好啊,有仙術真好......”他又嘟囔著。
看他那般因為自己送的花而歡欣的樣子,一句話忽而脫口而出:“把手給我。”
蘇溫詢不解的望著他,但還是聽話的將手遞了出去。他將手搭在了輕恩的手心裡。麵前這隻手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白皙軟嫩,而手的主人正好奇的問他,“怎麼了?”
輕恩在握上蘇溫詢的手的那一刻,有些後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看到他收下自己花露出的甜蜜笑容,還有那些惹人想入非非的話語時,一時忍不住就這麼做了。實際上他隻是想將儲物戒裡的東西拿出來送予他,真是有些鬼迷心竅了......
心中百轉千回,但最後他還是將那枚儲物戒,戴上了麵前人白蔥般的手指。
“哎?這是?”蘇溫詢看到自己的指節上被戴上了一枚做工精細,古色古香的戒指,這戒指有些冰涼,周身似乎還散發著一股嫋嫋黑氣。
“是儲物戒。”輕恩淡淡道。
“這是,為什麼給我?”蘇溫詢摸了摸那戒指,他一個沒有任何仙法的人都能感受到這戒指的與眾不同,不似凡品。
“便當作你救我的謝禮了。”輕恩道。
“可是太貴重了,不用給我這麼好的東西,救你也不是為了要回報。隻不過那日碰巧遇見,日行一善而已。”蘇溫詢說著,就想取下那戒指。隻不過戒指就好像站在他手上一樣,怎麼都取不下來。
“怎麼回事......”這戒指怎麼就跟生根了一樣!
他正在使勁的手卻忽然被人給握住了,阻止了他的行動。
“彆用力,這戒指一旦戴上,沒有我的同意誰都無法取下。除非你的這隻手指被人砍下。”
蘇溫詢看著輕恩認真的表情,發現他不在說笑,會聽從主人命令的儲物戒,一定很貴吧,他心裡好有壓力。
“說是儲物戒,但如果真到了危難關頭,它還能為你擋下致命一擊,護你周全。”輕恩又隨隨便便的在蘇溫詢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還能抵擋攻擊?如果先前自己還在擔心這儲物戒太貴,那現在已經不能用貴來形容了,在蘇溫詢有限的認知裡,他還沒聽說過有誰的儲物戒還有這般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