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驚,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似乎怕真被吞吃入腹一般,“那,那被吸走功法的人如何了?”
他旁邊的拉著臉,撇著嘴,道:“功法儘失,化為廢人,此生怕是都無法修習得道了。”
“啊,這,這般歹毒?”要知道修道之人將自己的功法大多看得比命重要。任何一個修道者修習的終極目的,能力高者羽化登仙,能力低者也希望能延年益壽,青春永駐。花在其上的心血不可謂之不多。
“可不是?”旁邊的弟子回道。
“那,那這事如何處理?可有人管管,好好懲治一番那些歹毒之人?”那人好奇的問。
他旁邊的弟子說道:“管?你當這還在塵世?出了事報官就有人來管?你太天真了。”
旁邊的弟子又哼笑一聲:“隻要沒有作弄到自己頭上,哪家仙門願意去做這種費時費力的事?就像這次留琰山的長仙門前幾日被無神樓滅門的事,雖然無神樓不是魔道,但它們是那魔道走狗的事可是人儘皆知的。這長仙門也不是大家,隻不過是個小宗罷了,於是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是啊,說是這次還看到了魔道四父神之一出現在了現場,其實魔道就是直接乾預了!”有人插嘴道。
那提問的弟子喃喃道:“是啊,這麼說起來,我們合歡宗的內門功法似乎也有從他人處吸收功法的內容。”
“嗨,那種啊你就彆想了,那已經是內功的最高層級的內容,整個合歡宗內都沒幾人能夠運用,我估摸著,怎麼也得長老級彆的人物才會吧!”
一個弟子剛來,不知道大家在聊些什麼,於是問眾人:“各位學長所說何事?”
有人回他:“就是那些魔道徒還有他們走狗的事。”
“咳咳。”一道咳嗽聲,在弟子們的身後傳來,弟子們方才還是群情激憤的樣子,瞬間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劉長老。”眾人恭恭敬敬讓出了一條道來,行禮。
“怎麼?都練習的差不多了?”被稱為劉長老的,年老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弟子們麵麵相覷,一個膽大的弟子站出來回道:“回長老的話,我們正要去。”
“你們最好是這樣,煉道大典在即,卻還在這無所事事,你們的師父是這樣教你們的?”劉長老麵色不虞。
“弟子們知錯了。”眾弟子答道。
但其中有一個弟子不服,跳出來道:“長老,我們在說長仙門的事,弟子認為不是虛度光陰!”
另一個弟子見有人帶頭,於是也出來說道:“是啊長老,我們難道不應該去給無神樓以及他背後的那些魔道徒一些懲罰麼!”
劉長老視線落在了這兩個弟子身上,逡巡了片刻,威嚴開口道:“這是你們該管的事嗎?”
“可是......”那名弟子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劉長老打斷了,“此事宗門高層自有定奪,你們隻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你們現在眼前的事是煉道大典,明白嗎?”
但兩人開了頭,這話匣子就自然而然的打開了,有人說:“那魔道徒們會不會有一日殺到合歡宗來,奪我們的靈力?”
又有人說:“我可不想被奪走靈力變成廢人啊!我苦心修煉多年,還期盼著能早登仙界呢......“
“我家裡人還期盼著我光宗耀祖,要是我變成廢人了,那我這麼多年算什麼?又如何與家裡交代?”
“若是命都保不住,修煉又有何用?”
一時間氣氛有些惶惶。
劉長老撫了撫袖子,麵帶威嚴,道:“你們怕什麼,天塌下來有宗主和各位長老頂著,那魔道宵小怎敢放肆?”
眾弟子不說話了。
“以後再不許提這事了,專心為煉道大典做準備。”劉長老道,“修煉時間不好好修煉,去許可欽那領罰吧。”說完,他甩了甩袖子不再多言,離去了。
眾弟子見沒自己的事了,便都散開了領罰去了。
離這些弟子不遠處,有幾個雜役在掃地,見長老和弟子們都散開了,他們也放鬆了下來,稍微偷起了懶來,其中一個雜役湊了過來,說:“那煉道大典就快到了。”
另一個雜役接話道,說:“卻是如此,可這和我們關係也不大吧。”
那個湊過來的雜役“嘖”了一聲,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聽我表叔說,除了這煉道大典外啊,近日宗門還有一大事,約莫著人手會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