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理! 我就是道理(1 / 2)

薑妚一覺睡到天亮,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

昨晚過的心情很好,她拒絕小倌服侍自己穿衣服,因為她喜歡自己穿,在府上也是如此。

薑妚將腰封戴好,隨手摸了摸,那隻白玉鈴蘭的耳環還在,隨口問了小倌的花名,她決定下次來還點他,但是等她出了南風館的大門,被風一吹,又把花名給忘了。

她博聞強識,賬冊過目不忘,唯獨這些花名,左耳聽了右耳就忘了,主要是太多了,就跟薑家家規的名頭一樣,又多又冗雜,主要是十分反人性,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不用走心。

這兩者大不相同,一個讓人開心,一個人讓人添堵。

薑妚的馬車是和母親的馬車前後腳到薑府的。

薑妚頓時緊張起來,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緊張,她將束發攏了攏,問向坐在一旁的阿嫵:“我臉上脖頸上沒有口脂印子吧?”

阿嫵抬手將二小姐頭上插得有一點點歪的發簪正了正,“沒有。”

“見過母親,母親安好。”

薑妚下車過來行禮,見到父親早就等在門口,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長街,心裡狐疑長姐怎麼沒回來?她又看了一眼身後緊跟半步的阿嫵,眼神詢問:沒通知長姐嗎?

阿嫵眼神回答:已通知了。

薑母年近四十,眉眼間全是狠厲,當年跟女帝打江山時,在戰場上殺人如麻,所過之地皆是屠城,戰場上也不講信用,俘虜投降了也一律坑殺,女帝遇刺,她帶人立地屠五裡。現在雖已不帶兵打仗,但那股狠戾半分不減,反而隨著年歲增大,愈演愈烈,有母親在府上,府裡所有人都得吊著一口氣活著,生怕哪口氣喘錯了被發落。

“打哪回的?”薑母的語氣恐怖得總是像詔獄裡撬開犯人嘴的刑具。

“錢莊,昨兒處理江南分號的姚掌櫃到深夜,就沒回府,阿嫵和我一直在一起的。”薑妚儘量保持麵不改色心不跳回答。

阿嫵跟著點頭圓謊。

“你長姐呢?”薑母的語氣冷漠,她已經將女兒看穿了,但並未戳穿。

薑妚心裡不安,剛才的鎮定裝不住了,“許是詔獄有事耽擱了吧……”

此時,薑婕從府裡快步走出來,說:“母親,我起晚了,迎接來遲,母親恕罪。”

薑妚替姐長出一口氣,還好長姐回來了。

一行人回了花廳,父親坐在上座左側,姐妹倆坐在下麵,兩人互相看來看去,眼裡都是惶恐不安。

薑母換完衣服回來,三人齊齊起身。

母親坐下,父親才坐。

她倆還是站著,從母親的表情就看出幾分端倪,畢竟母親耳目眾多,消息靈通,怕是在半路就對家裡發生的事了如指掌,畢竟國公府的事鬨那麼大。

那就直奔主題,彆浪費時間了!

“誰先招?”薑母揮手,示意下人都出去,門也關上了。

姐妹倆跪下,薑妚搶話說:“母親,是我好奇想去國公府玩玩,便私自扣下了長姐的拜帖,長姐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嬴家的小公子也是我抱的,求母親……”

“停!事情,一件一件說,你倆,一個一個發落。帶上來!”

門開了,妘管家帶著門房進來。

妘管家以前是母親的貼身武婢,曾在戰場上為母親擋過一刀,左手臂膀至今抬不起來,是母親在府上極為信任的人,和母親一樣冷臉,但對她們姐妹都是能抬一手就抬一手。

門房跪下指認:“是大小姐取走了拜帖。”

門房被妘管家帶走了。

薑妚覺得失策,說錯話了,她不知道這回事,長姐也並未提起,她還以為拜帖是國公府直接交給長姐的,反正也是打算直接認的來著,她們就沒幻想過拜帖這事能瞞過母親。

薑婕隻得說:“母親,是我不想去,我瞧國公府嫡女不順眼,見麵實在怕打起來,便央求二妹替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