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失身? 薑家不可能娶一個失身不潔……(1 / 2)

不出三個回合,薑妚成功地搶下了火折子,她先是左手大力掐住嫣姹的脖子,直接將嫣姹掐暈,再扔出轎子,她仍舊留著手,畢竟嫣姹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能弄來這麼多火藥,背後定有人指使,留她活口回頭審訊。

此時薑妚右手舉著火折子,放在嬴行止麵前。

“吹滅。”她輕聲說。

嬴行止都被嚇得失魂落魄了,他一看到火光靠近,本該嚇得更是發抖來著,但此刻,火折子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暗暗的,他的眸子也隨著火光閃爍。

又被她救一次,這一刻,他沒法不心動。

可是左手又痛了起來,又痛又麻……

“傻了?”薑妚有耐心的很,伸手捋順了他頭上亂了幾根的流蘇發飾,又隨手將他掉落出來的幾根碎發掖到耳後,再順著他的耳環摸了下來,指|尖當然也必不可免地摸到他紅得幾乎滴血的耳垂,說:“吹滅,再燒下去,你我就一起炸上天。”

嬴行止感受到剛才她一路摸臉的痕跡,他覺得被摸過的地方,都像火燒一樣,再“燒”下去,他真怕將這一身的火藥點燃!於是他將心中的全部情緒都咽回去,努起嘴,剛要吹滅火折子……

薑妚突然快速拿開了火折子,俯身直接將臉湊了上去。

“吧唧”一聲,嬴行止正好親在了她的臉上。

“二小姐!你!”

嬴行止這輩子還沒親過任何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在出嫁當日,妻家門前,被妻妹如此調戲!

他當場傻了!

薑妚笑說:“你親的我,你什麼?好了,彆耽擱了吉時,我們還要拜堂呢。”她將嬴行止身上的火藥都拆下來,再給他蓋上紅蓋頭,伸手就來打橫抱起他……

“等等!二小姐!我要嫁的不是大小姐嗎?”嬴行止掀開了蓋頭,他感覺到左手又是一跳一跳的疼,這一個月的備嫁,他日日夜夜滿腦子都是要嫁給二小姐,可是所有人都說他記錯了,都說那日見麵的是大小姐,他因為叫錯人不知道被那四個教習公公打了多少下戒尺,他本都被打得屈服了,如今……這又是為什麼!

不!婚書上明明寫的是大小姐,怎麼能改嫁她人!

“你嫁的人隻能是我,長姐跑了,我來繼承你嘍,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叫我‘二小姐’,今日之後,你得叫我‘妻主’。”說完,薑妚直接抱起嬴行止,下了花轎。

嬴行止的身子僵硬,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去,他感覺這一個月來堅持的信念全都崩塌了。

嫣姹已經被府兵拖走了,薑妚步步走上薑府大門的台階,她臨了邁過門檻的時候,覺得少了點什麼。

對了,新郎下花轎,該放鞭炮啊,可因為剛才的變故,除了弓箭手和府兵,所有人都撤了。

於是薑妚騰出一隻手,攔住正要從後門回府的弓箭手,說:“給我。”

一支弓一支箭放在了薑妚的手中,她將東西放在嬴行止的身上,又從懷裡取出了火折子,吹燃,然後將火折子塞到了嬴行止的手中。

“二小姐……”嬴行止不知道要乾什麼。

“拿著。”薑妚命令他,然後將箭頭紮在了火折子上。

嬴行止隻能感受到手上的重量一沉,他真想掀開蓋頭去看看,但是薑家家規第八百四十三條就是不許好奇,他不看。

下一刻,薑妚抬起抱著嬴行止的左手食指,在嬴行止身下握住弓,嬴行止的側身正好能幫她固定弓,她的右手先是拉住箭,又覺得不夠,再牽過嬴行止的一隻手,一起搭住箭。

“小夫郎,你的手可真涼啊。”薑妚說著,將弓拉滿,瞄準了花轎。

如今花轎裡裝滿了火藥哦。

“新郎下轎,當然要——鞭炮齊鳴!”

她的話音才落,箭頭穿著火折子的羽箭離弦而出,直射向花轎。

花轎瞬間被點燃,發出“轟”的一聲,炸上了天。

熱浪將二人席卷,熱浪吹起嬴行止蓋頭的一角,薑妚將蓋頭蓋好,她向來有耐心的很,這蓋頭今晚再掀。

這才是聽個喜慶的響嘛,如此盛大的鞭炮聲,才配得上她此刻的開心。

薑妚扔了弓,低頭笑著問他:“怎麼樣?”

嬴行止被剛才那聲嚇得一抖,他以為要死了,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將上半身都緊緊地貼了上來,他們貼得這樣近。

還有點硌。

因為他們的懷裡,各有一隻白玉鈴蘭的耳環。

“好了好了沒想到你還挺主動的,還沒到洞房呢,彆急著投懷送抱,按部就班,先拜堂。”

薑妚笑得開心的很,邁過了門檻,她都打算好了,等三拜禮成,小美人名正言順歸她了,直接扛起就跑,她是一刻都不想等了,立刻洞房!她可是等了一個月呢!

足足一個月!

門檻裡已然恢複了剛才熱鬨喜慶,才一進去,奏樂聲齊鳴,仿佛剛才性命攸關的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恭喜聲中,還夾雜著其他的細小聲音。

“聽聞嬴氏極其貌美,定是身患隱疾,要不然小薑大人為什麼逃婚啊。”

“那女刺客躲在花轎裡不知多久,誰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