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關施九起床時覺得神清氣爽。原來找到方向是這樣的感覺。
關施九梳洗之後出來找關啟年,打算喊他出去吃早餐。
但是一貫起得比她早的關啟年今天卻不見了人影。
關施九喊了兩聲,沒有回應,直到走到門前,想了想還是推開了門。
“關啟年?”
關啟年躺在床上,露出個腦袋,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
關施九走上前,把手背伸出去探關啟年的體溫,熱得有些異常。
“關啟年?你醒著嗎?”關施九有些緊張,以及不知所措。
好在關啟年聽到了她的呼喚。
“姐姐,我難受。”
聲音比平常低了幾個度,聽著嗡嗡的,看樣子燒得很嚴重。
關施九慌忙拿出手機然後搜索該怎麼叫救護車,又問:“關啟年你現在還能起床嗎?”
關啟年沒說話,關施九便不再猶豫,直接按照搜索結果叫了救護車。
井承彥是在跑步回來的途中看到救護車的。
看到之後便給關施九打了電話,“我看到你家樓下有救護車。”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直覺就是這麼準確。
“是我喊過來的,我弟弟發燒了我送他去醫院。”
“我回家開車跟著你們。”
“好,注意安全。”
醫院是個人人都行色匆匆的地方,沒有人注意到她是關施九。
井承彥找到關施九的時候護士姐姐正在給關啟年紮針。
關啟年看著迷迷糊糊的,關施九很怕他把腦子給燒壞了。
井承彥蹲在關啟年麵前仰麵看著他,“還好嗎?”
關啟年無力的點點頭,沒說話。
井承彥抬手摸了摸關啟年的腦袋,起身走到關施九旁邊。
她神情看著比平時要更嚴肅幾分,井承彥知道她是太擔心了。
井承彥雙手搭上關施九的肩,將她穩穩的扶住像是一劑定心藥。
“彆這麼緊張了,打完針就好了。”
關施九很愧疚,眼神總是落在關啟年的方向,聽見井承彥的安慰也隻是點點頭然後才後知後覺般看向他。
努力擠出一抹笑,“我昨天還提醒你彆感冒來著,把這小子給忘了。”
“怪我怪我,都怪我。你千萬彆怪自己。”井承彥賠笑道,手依舊捂著關施九的肩,大概是出來得急,她穿得很單薄,應該會冷。
關施九聽了總算好受些,忽然間好像感受到有人支撐著她的感覺。
“關施九,你冷不冷?”井承彥看著她忍不住問出了口。
醫院的走廊好像都挺冷的。
經他一提醒,關施九好像才感受到好像真有些冷。
雙手環在胸前,她身上那件長袖t恤都是冰涼的。
“能不能抱抱?”井承彥低頭看著她,直勾勾的看著。
不知道哪裡戳到了關施九的笑穴,關施九忽然就笑出了聲,不過依舊是低低的,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
“怎麼辦,感覺好純情。”
井承彥也有些不好意思,唇角不知該向上還是向下,總之是手足無措。
“那,那能不能抱?”
話音剛落,關施九就掙脫井承彥的鉗製紮進了他的懷裡。
腦袋偏的方向正好對上關啟年的視線,此刻他的視線倒是清明的。眼裡是大大的震驚。
關施九暗含警告的看了關啟年一眼,腦袋在井承彥的懷抱裡蹭了蹭。
井承彥回抱住她,耳邊有滿足的輕笑聲,彼此的身體很快就回暖了。
井承彥給姐弟兩買了早餐,關施九趁機給關啟年施壓,“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你爸你就再也彆想來我家了。告訴你媽媽也不行。”
“姐姐,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關啟年欲哭無淚,語氣都病怏怏的,一點不像平常兩人鬥嘴時候的樣子。
關施九總算露出點愧疚的神色,抬手摸了摸關啟年的臉蛋,“好啦好啦,姐姐很抱歉,沒有照顧好你。”
“沒事。”關啟年扯出抹笑。
自從那次井承彥跟他說過男孩子要成熟一點才討人喜歡之後,關啟年似乎真就變了,變得好說話懂事多了。
有時候關施九都有些不習慣,覺得以前他總跟自己頂嘴也很有趣。
關施九又揉了揉他的腦袋,“心疼死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