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沈母離開前留下了一筆足夠倆兄弟讀完大學的資金,每年都會由委托的律師定時轉到學校,用於支付學費。
也因此,從小到大,沈風和弟弟不會為學費發愁。
但沈風心中始終對父母的離開耿耿於懷,如果不是他們一聲不吭地離開,沈溪的童年不可能缺少父愛和母愛,在依賴父母的年紀隻能跟著他東奔西跑。
成年前他沒有動過那筆錢,即使周圍的大人都迫切地想要將那筆錢占為己有,不斷在明裡暗裡地對他和沈溪進行洗腦。
但他根本不會聽入耳,甚至還會把弟弟的耳朵也捂住。
這樣肮臟的字眼,他厭煩,所以不能讓弟弟聽見。
現在他已經成年,從父母留下的錢中取了些給弟弟買了衣服和鞋,還剩下不少錢。
剩下的錢他打算去租個房子,租個靠近弟弟沈溪學校的地方,讓沈溪不用花大量時間在公寓和學校來回折騰。
沈溪考的那所重點中學離公寓有些遠,本來沈溪肯住宿的話,也不用這樣來回跑,但沈溪說什麼都不同意。
想到這,沈風歎了口氣,他的弟弟很執拗,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他隻好隨著他,誰讓沈溪是他最疼愛的弟弟呢。
這世上,他的親人也隻有沈溪了。
又是學期末,教室裡的同學都在奮筆疾書,生怕自己期末考試不及格,隻有沈溪趴在桌子上眯眼睡覺。
很快就引起了講台上老師的注意。
“沈溪!”班主任點了他的名字,但沈溪也隻是抬眼看了一眼班主任後繼續睡覺,班主任咬牙又點了他的名字,沈溪毫無反應。
教室裡很安靜,班主任已經快忍不住要爆發了,這時傳來一個聲音,溫溫柔柔幫沈溪解釋道,“老師,沈溪昨天幫我補習功課到很晚,所以才會打瞌睡的,對不起老師。”
楊默慣會張口胡說,很快就讓班主任神色緩和繼續上課了。
見問題解決,楊默拿筆戳了戳睡夢中的沈溪,小聲問,“平時上班主任課你可比彆的課認真,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沈溪被弄醒,也不惱,耷拉著眼皮,“昨天她打電話找我哥了,劈頭蓋臉數落我一頓,害我哥生氣了,最近我不想上她的課了。”
楊默一聽來勁了,又問,“你哥生氣了,你就不想上他課了,至於嗎?”
沈溪無言以對,又把眼睛閉上了,不想理楊默,“他是我哥,我最不想讓他生氣了,你彆管那麼多,上你的課去。”
“再吵我睡覺,絕交五分鐘。”
聞言,楊默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心裡暗道,每次一提哥哥,沈溪就這樣記仇,哥控也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