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恩寵 彆的奴隸都嫉妒壞了……(1 / 2)

先前,奴隸院。

目送著自家主人與那位春風般和煦的殿下一道離去,阿蠶攥緊了手裡的身契與銀票,分外感到無所適從。

與旁的奴隸不同,阿蠶是心甘情願投身進這盛國公府裡的。

多年前,在南邊一處偏僻的漁村裡,一家夫婦窮困潦倒,又生了嗷嗷待哺的幾張嘴,日子過得拮據難堪。

偏生那年遇著了海嘯,大水衝垮了屋子,一家人入不敷出、忍饑挨餓,最後隻能迫不得已匆匆將模樣最好的小弟賣給人販子,換取一季的糠米果腹維生。

那小男孩被人販子買給了一家養蠶織絲的富商,取名阿蠶。

又養了幾年,因阿蠶的相貌愈發出挑,那富商貪圖錢財,又將其倒手賣給了專養瘦馬的老鴇。

老鴇掐著阿蠶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陣,滿意地笑起來:“好嫩的孩子,京城的達官貴人就喜歡這樣能掐出水來的。”

陰差陽錯,阿蠶被送進了京。

那老鴇是個精細的,一路上隻管著不讓阿蠶吃甜膩與葷腥,生怕上好的貨品皮糙了、身胖了,就此跌了價。

又因唯有雛子之身才是上乘,阿蠶被好生將養,隻在江南學了些琴棋書畫取悅清客,倒從沒被糟蹋過。

如此這般,盛國公世女杜長柔一擲千金,將阿蠶收入了囊下。

初|夜那日,老鴇怕得罪了貴人,給阿蠶裡裡外外洗得一乾二淨,又狠狠灌了一副生猛之藥,這才戰戰兢兢地將精心照料的美人送進了帷帳之中。

甚早時,阿蠶就已明白了他身不由己。

要他貞潔,或要他浪|蕩,要他醉生夢死,或要他生不如死,這些儘都隻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可眼下,當渾然裸程地躺在香榻上,手腳無力恍若虛脫,一身被過度搓洗好似要褪下一層皮的白膩肌膚在火辣辣地做癢,又想起傳聞中那虐打奴隸、惡貫滿盈的盛家世女即將俯身上來——

阿蠶仍是忍不住悲從中來,抽噎啜泣不斷。

直到若隱若現的紗幔被掀開,那位大人輕嘖了一聲——

“怎麼在哭啊,大好的日子,有這麼不高興的嗎?”

杜長柔用指腹揩了揩他的眼尾,下手重了,沒控製住力道,反倒搓得阿蠶抽吸一口氣。

“謔,不好意思,”杜長柔像是被燙到一樣急忙縮回手,調笑道,“你怎麼跟個小動物似的,還在我床上築窩?”

“奴婢……”阿蠶心頭一驚,才意識到自己先前因藥物作祟實在難捱,竟不自覺將榻上的錦被都滾作了一團糟。

“奴婢罪該萬死!還請主人責罰!”

阿蠶欲下榻跪地,卻因腿軟一個趔趄,眼瞅著就要摔落。

“好啦,”杜長柔順勢接住他,抱了個溫香軟玉懷,通融地笑起來說道,“是藥勁兒還沒解吧?看你這樣兒有夠難受的。”

“嘿咻,”杜長柔托著阿蠶的屁股顛了顛,輕而易舉的把人放回榻上,“怪我忘了,下次可得跟你家老鴇說說,少往抬我府裡的人身上整些這種下作手段。”

“主……主人……”阿蠶身無片縷,又是頭一次被女人的手掌觸碰到身子,一時之間羞赧得說不出話來。

“還哭不哭了?”杜長柔俯身掐了掐阿蠶的臉。

“奴婢,奴婢不敢。”阿蠶早已被嚇得止住了眼淚,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帷帳之中,兩人四目相對,香氣旖旎,靜謐無聲。

小半晌兒,阿蠶實在沒忍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哭嗝。

“哈哈,”這一個嗝把杜長柔給逗笑了,隻見她掀起錦被高高一揚起,將阿蠶的身子整個籠罩住。

待到裹嚴實了,看見被子窩裡鑽出來個小腦袋,杜長柔才笑著起身說:“不想陪那就不陪了吧!你年紀還小,怕成這樣也吃不消,不妨先在我府上多將養兩年,或許將來便改主意朝我投懷送抱了呢?”

阿蠶一個愣怔,待到目送杜長柔擺擺手,瀟灑轉身去了彆個屋,他才驚覺,自己體內的燥熱竟然一掃而空。

料想是方才主子用靈力將他捧起來——故意顛他那幾下——起了作用……

如此這般回想,阿蠶不由呼吸急促,滿麵通紅。

再後來,一轉眼幾年,來到現在。

·

奴隸院就那麼幾間屋舍,地兒少人多,大家夥睡的都是通鋪。

通鋪上,擋風擋雨的好地方留給受寵的人,可以把褥子往上鋪。

至於挨著門漏風的壞地方,就留給相貌相對平庸、不得主家青眼的奴隸,他們用那裡做草窩。

當然,在那靠門的茅草窩邊,曾經還有一個受眾人排斥的羯奴睡著。

那位置最不好,但凡誰進進出出來不多留意,都沒輕沒重地能朝上頭踩個一腳。

往日裡,戎貅就縮在那個門背後的牆角處,天天悶不吭聲的,儘任由著彆人踩他。

但今夕不同往日,阿蠶的視線直戳在戎貅身上,有意無意地大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