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依然理不清。

明芷柔在這時恰好過來了：“表姐！你倆乾嘛呢？”

陸陽收了思緒，抬起頭：“探討宇宙起源 ，你要一起嗎？”

明芷柔：“……”

陸陽笑了：“開玩笑的，在說月考題。你……弄好了？”

“哦，穿戴甲的話製作過程不是很麻煩，隻需要測一些數據，然後選顏色和樣式就好。我反正也不急，就周末再來一次就好。”明芷柔解釋道。

“哦……那現在是……？”

明芷柔想了想，問：“現在幾點了？”

陸陽再次摁了手機開關鍵看了一眼：“十點二十七。”

明芷柔：“都快十點半了啊……去吃飯吧那！”

陸陽和洛陰都沒什麼意見。

明芷柔應該是跟那個店員交代好了，她們直接出了店門。

走在路上陸陽回頭看了一眼，原來這家美甲店的店名叫“街邊美甲”，樸素，言簡意賅，概括說來就是樸實無華。既說明了地理位置，又體現了店的特性。

她們去的飯店也挺樸實無華的，店裡裝修得像個紅磚房，張貼著各種不同的海報。內容倒是大差不差，無非就是為自己的店打廣告。

菜是明芷柔點的，事先問了陸陽和洛陰有沒有什麼忌口。洛陰的回答是沒有，但陸陽就……

“嗯……不吃薑和蒜以及香菜、芹菜，不喜歡白蘿卜，以及我似乎還不太能吃辣。”

挺簡短的其實，但是吧……怎麼說，就是蠻容易“踩雷”的。

洛陰拿出了手機，像是在給人發消息，兩手翻飛點著手機屏幕。

陸陽很疑惑，趁著明芷柔點菜，她偏過頭問了一句：“有人給你發消息麼？”

洛陰答：“沒。填個表。”

陸陽：“？”

什麼表要你現在填啊？

她著實是很好奇，但介於看彆人的手機屏幕實在是不太禮貌，她又轉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三個看起來就是學生，尤其是陸陽和洛陰還穿著蓮漓的校服，服務員姐姐笑得很親切。陸陽在一瞬間想起的是她媽，韋素女士。

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正在逐步跑偏的陸陽：“……”

等上菜的時間裡，明芷柔在跟陸陽搭話。

“表姐，你為什麼會去蓮漓一中啊？晴雨鎮不是也有高中嘛？”明芷柔一雙大眼睛裡裝滿問號。

“這個……主要還是，在晴雨待太久了吧。想換個環境，到一個不太熟悉的環境裡去試試。”

“為什麼啊？”明芷柔依然不解。

“因為……總要離開的嘛。所以就要提前試試，在這種我能自己決定的、相對安全的範圍內，換一個全新的環境，我到底能不能適應。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成長的機會吧。雖然也沒能成長多少……”陸陽想了想，這麼回答。

明芷柔：“……”

她換了話題，但依然跟蓮漓一中有關：“那那那，蓮漓一中這個學校本身怎麼樣啊？”

“你要來？”

“那倒不是。就是了解了解，我聽說陸星嶼好像也在那邊，她……初三了吧？”

“嗯，對。”

“哦……所以表姐，給我介紹一下，蓮漓一中有什麼特色。”

“呃……”陸陽想了一會兒，“學風還好吧，到目前為止還算輕鬆，學習壓力不是很大。競爭力也沒有很大，環境還是很放鬆的。呃……學校裡的環境也還好，同學之間相處融洽……”

“你們學校是不是沒開校運會？我之前聽到有人說，蓮漓一中的校運會開放機製很奇怪，其他學校都是一年一度，蓮漓偏要特殊一點，三年一度。真的假的？”

這個陸陽倒是真沒聽說過，她看向洛陰，問她：“你知道嗎？”

洛陰手機上翻著什麼，陸陽看到了一張函數圖，內心感慨：出門還要卷，還讓不讓人活了？

洛陰雖然說是在看數學題，但耳朵還是有在聽的，一心二用得格外熟練。她關了手機，抬起頭說：“嗯，對。明年才有。但隻是高中部，初中部照常一年一度。”

陸陽不解：“為什麼啊？”

洛陰看向她：“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麼？”

陸陽：“……不太像。”

明芷柔吐槽：“好奇怪的規定哦。”

陸陽猜測道：“可能……是為了讓每一屆學生都參與，但隻能參與一次？”

明芷柔：“那乾嘛不直接安排一年一度，然後隻有一個年級能參加？每年都同一個年級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陸陽：“……”

洛陰：“……”

兩人都無言以對。

之前的服務員姐姐來上菜，靠近過道的明芷柔給她讓了點空間。

那些菜吧……

粗略一掃，全是綠的。

嗯，可以理解。畢竟按陸陽的那些“忌口”來看……她確實像是個吃素的。

陸陽麵無表情：“你當我是兔子？”

明芷柔想了想，竟然說：“反正也差不多嘛。”

陸陽：“……”你多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