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遊戲NPC流動性很大啦,我們陸秋秋是立體紙片人。”
“這明顯是去天衍那邊的路,這是又要去找閣主嗎?我咋記得她們前幾天晚上剛見過麵?”
“嘻嘻,小情侶就是這樣的啦,一天不見就難受。”
情報販子們:?
總感覺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呢。
話說著,前麵的小陸客卿已然止住腳步。
眼前這座府邸占地頗廣,門口正有六名挎刀黑士分兩列站開,匾額上燙金的天衍二字明顯是新鮮出爐。
此處即是天衍閣在臨安城的臨時駐地。
陸贈秋有些猶豫,但還是走至門口一人身前,從懷中拿出隱刀門客卿的身份令牌遞過去,禮貌道:“在下隱刀門客卿陸贈秋,前來尋林閣主有要事相商,還煩請通報一下。”
最前方那黑士接過令牌,核對再三確認無誤後才露出一個稱得上和藹的笑,“原來是陸客卿。我家閣主先前早有吩咐,您直接進去便是。”
陸贈秋喔了一聲,有點說不出的高興。她衝黑士道了聲謝,就向府中走去了。
那一群情報販子玩家見狀也顧不上隱藏身形,畢竟天衍駐地還暫時沒有玩家全須全尾的進去過欸!如果能借著陸贈秋的名義悄咪咪摸進去,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火之高興仗著好感度高率先衝到最前麵,正好小陸客卿也剛走到大門口,他狐假虎威地選擇性忽視門衛,順勢就要向前衝!
“唰——”
雪亮的大刀橫在他這個可憐小後天的麵前,黑士沉下一張臉森然道:“閣下是何人?”
火之高興氣沉丹田紋絲不動,裝模作樣道:“我是陸客卿的弟子,此次是和她來一並拜會林閣主的。”
“哦?”挎刀黑士似有鬆動,他扭頭向裡看去。陸贈秋好似已聽到了這邊的異動,正轉過身來注視著這裡。
火之高興心頭一陣喜悅,感覺這次進天衍閣駐地的事情說不定有門!他高聲道,“陸客卿,他們不放我進去!”
黑士依舊謹慎地詢問道,“還要再叨擾陸客卿一句,此人是否是您一同帶來的弟子?”
在火之高興包含期待的眼光中,陸贈秋鄭重其事地緩緩道:
“不是。”
狂喜的火之高興:......
(笑容凝固)(笑容逐漸消失)(嘗試逃跑)(逃跑未果)(*&¥#%*@)
來打擾閣主的人,還是儘量少些好。
小陸客卿揮一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
進入府邸,自有人上前為陸贈秋引路。
天衍的這處駐地,甚至還要比六扇門那套三進三出的院子還要大上不少,但裡麵的擺設卻明顯簡潔許多,也鮮少見到成叢的花草。
這就是主人風格的差異了。
“陸客卿,我家閣主現在此處,您自便。”
引路的黑士行禮告退,正驚回陸贈秋的思緒。
小陸客卿回了一禮後抬眼,麵前正是一扇棕黃色的榆木大門,隱約能聞見靜心凝神的沉香和濃墨的氣味,看來,這裡大抵是閣主的書房了。
在原地呆立了十幾息,陸贈秋定了定心神才要去抬手叩門,幾乎是門響的瞬時,她聽見了閣主的聲音:
“進來罷。”
她推門,正看到林儘挽從書案旁起身。
“我便猜到是你。”林儘挽道,“怎麼在我門前躊躇這麼久?”
陸贈秋這才想起,宗師對周遭的氣息變動極為敏感,恐怕自打她踏進這座小樓起,閣主已有所察覺了。
她鑽進書房,左手重新將房門合好,不好意思道:“貿然登門,我有些怕打擾了你。”
這間書房麵積不大,南向窗欞處擺著一張桌案,其上書信物什頗多,但皆擺放得井井有條。
閣主在西牆的小案提壺衝茶,聞言回道,“都是些沒有緩急輕重的雜事罷了。”
卻並未問她的來意。
“是我得了拜神教的一些消息,所以來告知閣主。”陸贈秋上前幾步率先開口,而後從懷中拿出那拓印令牌紋路的白紙,將那日潭山遇襲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令牌?”林儘挽緩放下茶壺,低頭接過。
那令牌是再深沉不過的玄黑色,正麵刻一隻白虎,背麵雕一‘西’字。
“這是拜神教西使麾下的標誌。”林儘挽沉吟片刻後便解釋道,“依照二十八星宿的排布,四使旗下各有七名星使,所謂西方白虎七宿,西使的標誌正是一隻猛虎。”
她將這白紙疊好,“多謝,我會讓人再去一探潭山的。”
“有用就好。”小陸客卿摸了摸頭,又補充道,“我也給魏捕頭那邊送了一份過去,他在臨安待了十幾年,或許能據此找出更多的消息。他答應我會儘快給一個回複。閣主不妨也讓人注意些六扇門的動靜。”
“六扇門?”林儘挽折紙的動作微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