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你最最親愛的寧未遠,”他敷衍的口吻,呼吸間漸漸有些微急促,我看見他越過我肩頭白皙柔軟的脖子,泛著東方人細膩的柔和光澤,“他是你最心愛的哥哥。”
我一下子就氣短了,我不能再強硬的說話,我妄圖用自己的卑微來得到他的憐憫:“你把未遠藏在哪裡?你不能傷害他。”
“我能,我當然能,你知道的,覺非,隻要我願意。”他仍然用非常溫柔的,像一位尊貴的伯爵對他最小的兒女般寬容甚至帶著寵溺的口吻說話,但他的手指已經從襯衫的領口伸進去,觸碰著我的肌膚,和溫熱的身體完全不一樣的,冰冷涼薄的指尖,覆蓋著保養得很好的堅硬的指甲。
“你就不怕我讓你身敗名裂?”
“你不能,覺非,你知道的,那種程度的把柄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慢條斯理的撩撥,消磨著我的意誌。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情人,至少在床上是,“可是我遵守你的遊戲規則,我留著他們的命。所以,你也要遵守我的遊戲規則,你可以用你手上的資料換取一個人的自由,但記住,隻有一個人。”
是啊!我知道的,所以連威脅也說得如同乞求。迪爾•拉夫,這個名字隻有熟知秘密富豪世界的人才會覺得如雷貫耳,鬼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財團企業最後是要歸在他名下。傳說中他有三分之一的猶太血統,雖然他完全是一副東方人的麵孔,但他的確繼承對數字天生敏感的經濟頭腦和斂財能力。我這樣的無業遊民,自然無可匹敵。
“把未遠還給我。”想要保護的人和必須要保護的人,我輕易選了後者。
“哦,”他顯出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恍惚表情,手指熟練地滑進了我因廉價而鬆鬆垮垮的短褲,非常溫柔,“你想吧殷玄之放棄掉,真果斷。”
我關掉了電腦,一邊喘息著一邊躲避,想更長時間地保持清醒:“你沒有給我第二種選擇。”
“我當然給了。”他親吻我的耳垂,脖子和鬢角,像愛人般將我抱在腿上,親昵地低喃。我聽見鐵床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像無能為力的□□。
“你明明知道,我絕不可能放棄未遠。痛……不……放開。”我在他懷裡像受到驚嚇後裝死的爬蟲一樣難過地蜷縮起身體,一動也不動地等他鬆開那殘忍的手。
“彆對我大呼小叫,覺非,你知道我不喜歡。”他用長輩看著犯錯的子侄般嚴厲責備卻不失寬厚的口吻,卻有一張絕對冷漠毫不動容的臉。
他鬆開了,我像隻缺氧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慢慢俯下來吻了我的唇,輕輕歎息的表情:“我給了你機會,你知道的。”
我拚命掙紮想推開他:“放……讓我先洗澡……”
他苦笑,又嫌棄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緩慢但強硬不容拒絕地褪下了我的襯衫,散發著古龍水氣息的溫熱身體覆了上來:“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