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情況複雜……是做噩夢後的情緒失……(2 / 2)

池中魚 音夫人 5002 字 8個月前

“睡會兒再去吧。”

“不,我先給我媽打電話。”電梯上升很快,兩人沒花幾分鐘就在玄關換鞋了。

李姐不在,沒人開暖氣烘著屋子,此時讓人不免感到寒冷。

於池魚掏出手機,迅速找到成麗娟的電話號碼拔了過去。“喂?小魚啊,你們去哪了?”

於池魚咽了口水,扯出笑臉捏著嗓子不緊不慢的說:“我和意哥回A城了,之前和你說過的,我要去溫老師那學習學習。

“阿茶啊?那好啊,我還想著幫你引薦引薦開個後門,沒想到我寶貝這麼優秀,自己開拓了人脈。”

“嗯,過年的時候再回去……”

聊了一會兒後,電話一掛於池魚如釋重負,這謊撒起來真是得心應手了。

“餓不餓?”白與意看眼時間,發現再有一會兒就能準備午飯了,便問到。

於池魚湊到的白與意麵前,一下埋到他胸前,合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白與意揉了揉那鬆軟的頭發,讓於池魚靠著自己。

“意哥。”

“嗯?”

“我們搬家吧,等你出差回來。”於池魚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白與意坐在床邊。本來在看日程表,聽到於池魚這麼說,便關了手機跟著身躺在了他旁邊:“怎麼了?你不是喜歡熱鬨的地方嗎?”

“現在不喜歡了。”沒等白與意接話,於池魚自己聊了起來:“我沒有病,但我也不指望誰信我如果你想讓我待在周舟那裡,那我去。”

白與意沉默良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好像撿到了爛到發臭的劇,隻看了開頭就不歇息地要演下去,等到無法停止,無法逆轉,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那個結局,還爛了軀乾爛了尾。”

這是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於池魚明明在犯因,可怎麼自己吐出了這看不懂捋不清的言語。意哥會在想什麼?是會對我的話全盤者收嗎?

等到困意徹底卷席上來,於池魚才聽到白與意在含糊不清的說些什麼。戰勝困意後,耳邊不再安靜,咕嚕咕嚕的聲音仿佛水在撞擊耳膜。

眼前浮現一片幽藍,閃過一個人影。於池魚雖然有些驚訝,但驚訝過後就見怪不怪了。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但還是有些驚慌。

這夢境很快就破碎,思緒很快回歸,睜開眼,是自己隨意采購的抱枕。暖氣已經包裹住這昏暗的房間,讓人踢開被子也不會感覺太冷。

於池魚沒想到這午覺一睡,就睡到太陽休息,連忙爬起來尋找白與意的身影。

江慕雨戀戀不舍的送於斐上了車,臨彆前又把眼睛哭紅,央求著多打電話,再不濟發條語音也好。

這場麵裡的江慕雨不像個子孩子,更像嘮叨的長輩。看著於斐的車尾燈徹底消失的視野裡,江慕雨也忍不住痛罵起來:“騙子,全都是騙子!都說好陪我,結果一個都不留下來……”

收了一下情緒後,她摸索出手機,抹了抹隔著屏幕無法窺視的臉頰的淚痕,給於池魚打電話。“喂?表哥,你去哪了?找你找半天,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於池魚本來走到門邊了,聽到電話鈴聲又折了回來,接通了這來自江慕雨的電話:“額……我和意哥已經回家了。”

“回家?我家不是你家嗎?!還是說待在這裡影響你談戀愛了?”聽到這話,於池魚莫明窩了火,但又品味到對方語氣下的沮喪,又不發泄自己的情緒。

想起來今天自己的姑姑也回去工作了,自己那八卦表妹肯定哭得半死,畢竟於斐一年到頭都在外麵,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自己還不回去,就又隻剩江慕雨和成麗娟,和平常生活有什麼差彆。

“沒有,我爭得了去偶像那學習的資格,你知道的,我很喜歡她的作品。”

溫萃茶?江慕雨沉默良久,最後掛了電話。寂靜的房間被深長的歎息填充,於池魚沒有開光,殘缺的光線一點點昏陽被回收,直到夜的幕降下,屬於黑夜的鬨市上演,他才回神出了房間。

廚房裡有個身影在忙祿,不用於池魚猜想也能知道是誰。洗了把臉後的於池魚精神了不少,現在盤坐在沙發擁了個抱枕,靠在上麵歪著頭盯著半開放式廚房,係著圍裙的男人。

成麗絹不讓於池魚進廚旁,白與意也不讓,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隻會吃的小廢物。發在社交平台上的那張表示感謝的插畫已經被轉發上百萬次。

千金難求成於池魚的一筆色彩,這位被繪成插畫的女生高興瘋了,她的粉絲也在翻倍增加。僅僅一條動態就讓一個普通人被推向彆人話尖的羨慕對象。

如果不看自身背景,光於池魚對插畫的造詣已經稱得上出神入畫,若是經過溫萃茶做最後的淬火,他便可以像明星一樣出道了。

可惜,他並不是成麗娟期待的那樣老老實實去請教研學,而是去治療那所謂的“心理疾病”。

嗬,討厭死了。於池魚在心裡默默吐糟了一句,不過看到那品嘗飯菜鹹淡的身影,嘴角上翹,癡癡地笑了起來,不成調的哼著小曲。

低沉的歌聲填塞耳膜,本來輕快的心情陡然低落。於池魚的頭微微刺痛,使得他停止了亂哼。

“怎麼不唱了挺好聽的。”白與意已經脫下了圍裙,正拿紙中擦抵著泛著水光的手。

聽到白與意的聲音,於池魚才注意到廚房裡的人已經走到了他麵前,正低頭看著他甜蜜了麵容。對著那張臉又泛起了薄紅,讓白與意到聽他一展歌喉,還不如找個地方隨便埋了自己,尷尬啊!

於池魚把頭埋了下來,靠著抱枕,抬前眼皮說:“不想唱就不唱了,尷尬死了。”

白與意卻不已為然,循著記憶哼起了旋律。

“誒,你!”於池魚扔出抱枕,打斷了白與意的哼唱。白與意接住了抱枕,俯下身子捏住了於池魚的下巴,堵住了他未能說出的話,讓它們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