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發燒(1 / 2)

星星點燈 寧久葳 4949 字 10個月前

撞到衛淺頌的小姑娘穿著條小巧可愛的連衣裙,披了件拖地大衣,還穿了條連褲襪。

棕色的皮鞋看得出用材極好。她這一身想必也要挺多錢。

“哎呀,對不起大姐姐,我沒有看路。”小姑娘很有涵養,給衛淺頌道了歉。

“沒事。”衛淺頌隻討厭很調皮很煩的小孩。對這種懂禮貌的小姑娘,向來很溫和。

她略彎腰,揉了揉小姑娘的頭。

這頭發顏色看著還挺眼熟。不過比她鄰居的紅了不少,大概是她想岔了。

鬱珩被陌生姐姐摸了頭,有點不爽。她抬頭,想製止衛淺頌的動作,在看見衛淺頌的本體後,眼睛一亮。

“姐姐,你本體也是人魚嗎?可不可以教我怎麼把魚尾魚耳收起來啊?”

第一次被陌生人問這種問題,還是個純良無害的小朋友。

衛淺頌不自覺的斂了神色,眸子沉下來,思索她該不該回答。

這個世界最初是沒有獸化這一現象的。

就像alpha、beta、omega三種第二性彆也是遠古人類沒有的,隻是第二性彆曆史更長。

一位擁有獸征的人類要追蹤到百年前。

不像第二性彆的分化勉強有規律可循,跟血緣有很大關係,基本不會出現兩個beta的孩子是alpha或omega的情況,一對雙胞胎也很難有不同的第二性彆,除非異卵。

獸化現象更加隨機、普遍。有的一家人都有獸征,孩子沒有,有的反之。

衛淺頌家屬於第二種。

她的獸征是極為罕見的人魚,她姐姐的則是北極狐。

她爸媽一個a一個o,卻沒有獸征。

當然也有說獸化現象跟基因是有關的,隻是變異概率更大,才造成了雙親和後代獸征不同的現象。

衛淺頌就聽說過人魚獸征雖然少見,但是穩定的,可以遺傳。

而所謂獸化現象就是,長出特定的獸征,能夠影響一個人的五感、能力。

衛淺頌敏銳的嗅覺和聽力便是人魚特征帶來的副產品。

隻是,一般來說,一個人若不獸化,旁人也沒法看出來此人是否有獸征,獸征是什麼。

這小孩……作為衛家的二小姐,在衛淺頌身體沒那麼糟糕的年頭裡,她能夠出門,也遇到過試圖綁架她的騙子或瘋狂科學家。

前者圖衛家的財產,後者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她的獸征是人魚,想抓她去做研究。

當然,這兩類人都被衛家清理了個徹底。衛淺頌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他們了。

她看著腳邊的乖巧小團子,把各種陰謀論都揮出腦海。

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壞人?

或許隻是無忌的童言,又或許這小朋友和她一樣,是個天賦異稟的,能看出彆人的獸征。

衛淺頌還真猜對了。

鬱珩從小視力超群,能看見許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包括陌生人的獸征。

比如這會兒,在鬱珩的眼裡,衛淺頌就是個有魚尾魚耳的人類。

隻是魚尾顏色較淡,半透明的,鬱珩判斷出她將魚尾很好的收了起來。

衛淺頌蹲下,想跟小寶貝好好交流一下。

“小妹妹,你的家長在哪裡?”蹲下後,兩個人的視線終於在一條水平線上了。

看清小姑娘的長相後,衛淺頌瞳孔驟縮。

這小姑娘濃眉杏眼,五官精致可愛,看著像個瓷娃娃,可一個眨眼,一個對視,比那不會動的娃娃靈動太多。

若隻是眼型湊巧和衛淺頌一樣,五官微距看著也和衛淺頌小時候無比相似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小姑娘是個內雙。

在這滿大街都是雙眼皮的時代,想揪出幾個內雙可不容易。

而衛淺頌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她和她姐都是天生內雙,遺傳自她爸。

後來衛淺頌靠著醫生給的玄學翻出了雙眼皮,衛清吟懶得試,至今還是內雙。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眼前的小朋友都太像衛淺頌了。

讓她愣在原地,思考起原因來。

有人說過,因為基因排列有限,世界上至少有三個人和你長得幾乎一樣。

說不定隻是這個小朋友的母親和衛淺頌長得很像,不能說明什麼。

但衛淺頌還抱了一絲奇異的希望。

得是那女人突然失蹤好些日子後,衛淺頌才知道,女alpha和女beta不是不能結合,隻是受孕的概率太小,統計學上將其歸為不可能事件了。

但生活總是充滿許多不可能。萬一她是自己的女兒呢?

想到這兒,衛淺頌呼吸都急促了。

小團子沒有看出眼前大姐姐的異樣。

她伸手朝衛淺頌身後的方向揮了揮,歡快的喊了聲“媽咪”。

衛淺頌回頭,看見了那酒紅色頭發的女人。

女人看見一大一小、眉眼極其神似的兩個人,挑了下眉。

原來這小姑娘是她們鬱總的孩子。

鬱總是個omega,第二性彆不符,長相也沒一處對的上。

衛淺頌剛剛撿起的希望,又碎了一地。

看來隻是巧合。

細看,小姑娘和鬱總也是很像的,五官比例、發色,尤其是眼尾的淚痣,一模一樣。

衛淺頌止不住失落,麵上倒是控製的好。

她站起來,不卑不亢的迎上了鬱秋蕪的眼神。

“鬱總。”衛淺頌跟人打了招呼。

鬱秋蕪眸中帶笑,唇瓣微彎。

“新妹妹。”語氣還沾了點戲謔。

衛淺頌說一分,鬱秋蕪就能回她三分。

調戲的意味明顯,讓衛淺頌不自覺的避開了對視,錯過了桃花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路上耽擱了,不好意思。”衛淺頌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七分鐘了。

雖說她遲到成了習慣,但老板親自喊她去,她遲了,總得解釋一下。

“是又遲到。我擔心你,就親自下樓找你了。”鬱秋蕪盯著衛淺頌的口罩不放。

她知道對這人的熟悉感來自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