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倒回周中。
那日被鬱秋蕪打岔,之後幾天裡衛淺頌再也沒想起來她跟醫生約好周末去看病這件事。
準確來說是體檢,順帶回家看看家裡人。
她把這事兒拋在腦後,愉快的在公司裡帶孩子,跟鬱珩成了“忘年交”。
衛淺頌想著她和鬱秋蕪是鄰居,她不在家,鬱秋蕪肯定看得出來,等問起再說也不遲,就安心休息了。
她不在乎鬱秋蕪想不想她。
這女人嘴裡的話沒幾句真的,張嘴就來,問就是肯定想。
但鬱珩想不想她很重要。
肯定會想她的吧?衛淺頌擔憂的看了眼窗外,除了雲,什麼也沒看到。
至少她挺想這小團子的。
也就順帶,有一點點想鬱秋蕪吧。
接機陣容浩大。
除開衛淺頌的爸媽,她姐,她家許多仆從還跟了出來。
大家都很想念二小姐,也很擔心她。
要不是管家跟去朝市一事已經讓衛淺頌很不高興了,她們怎麼說也得跑去朝市看望二小姐。
衛淺頌看見人海,頭就開始痛了。
她忍住,沒有去捂頭,否則後果更難以承受。
衛清吟迎了過來,從衛淺頌手裡接過她唯一的行李:一副墨鏡。
剩下的行李當然被管家提走了,包括衛淺頌隨身的。
“頌妹,去朝市一周多了,感覺怎麼樣?”衛清吟貼在妹妹身旁噓寒問暖。
衛爸衛媽則跟在她倆身邊,豎起耳朵聽。
“挺好。”衛淺頌伸手把墨鏡轉了回來。“彆叫我妹妹。你就大我兩分鐘。”
“好好好,辰寶,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衛清吟改了個稱呼。
並沒有好很多。
衛淺頌把墨鏡戴上,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彆近的模樣。
“沒。”都說一個姐姐半個媽,在對待衛淺頌的事情上,衛清吟確實挺“媽”。
彆人有一個好媽媽,衛淺頌有兩個,煩惱硬生生多了一倍。
比如現在,衛清吟居然叮囑她不要被漂亮美人騙了。
她可是去找人的,心有所屬了,哪兒可能被騙?
衛清吟獲得了妹妹的白眼。
一路上衛淺頌都在應付家裡人這樣那樣的問題。
她心不在焉,隻有在家人流露出想要陪她去朝市時才集中注意,努力把這個想法遏製住。
接受完姐姐的問候,媽媽的投喂,爸爸的紅包,這一天也差不多過了。
晚上,衛淺頌終於解脫了,躺在床上,得空看手機。
攢的消息不少,可惜……
衛淺頌往下翻了翻,沒有看見鬱秋蕪的消息。
是沒發現自己走了?衛淺頌盯著聊天框看了半天,依舊沒有消息發過來。
她真的有點失落。
說不定是帶星星去露營玩了。衛淺頌安慰自己。
關上手機前,她收到了裴昔舟的消息,約她明天去吃飯。
橫豎明天也沒有體檢以外的事,衛淺頌答應了。
裴昔舟最近剛錄完專輯,正處在找靈感,也就是閒散時期。
她起了個大早,來到衛家,領走了衛淺頌,陪她去診所。
有知根知底的好友跟著,衛淺頌的家人也就沒一塊兒陪著衛淺頌去。
會被嫌棄的。她們很清楚這件事。
原本醫生是該直接來衛家的。
但衛淺頌想完整的體檢一次,家裡設備不夠。
“話說,怎麼突然想到要體檢啊?”車上,裴昔舟坐在衛淺頌身邊,關心道。
“……最近時常莫名心悸。”衛淺頌也沒隱瞞。
“啊,那確實不能輕放。跟我仔細說說唄?”
看裴昔舟這麼擔心,衛淺頌也就說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