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又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把:“總而言之,跟我回宮城,不然我沒有辦法交代。”
“不要!你是我爸爸嗎!為什麼要管我在哪裡玩兒啊!”
一隻手從旁邊伸出來,叩住了及川徹抓著源森子衣領的手腕。
音駒的二傳手看著及川徹的眼睛,語氣認真:“那個,及川學長對吧,TAKO隻是來找朋友玩的......況且旁邊還有人,您這樣揪著她是不是不太好?”
是敬語,孤爪研磨居然用了敬語。
源森子歎為觀止。
雖然實際年齡比她小一歲,但孤爪研磨很討厭體育社團裡的上下級關係,加上兩個人的遊戲水平差不多,平時交流時都是作為平輩措辭的,源森子幾乎沒有見過孤爪研磨用敬語和人說話。
有些時候她甚至懷疑孤爪研磨其實是個假社恐,他骨子裡其實誰都看不起。
及川徹眯著眼睛看著自己被叩住的手腕,在孤爪研磨出手之後他的嘴角就繃得很緊。似乎過了好幾秒鐘,少年突然又笑了起來,他突然鬆開手,轉過頭看向如蒙大赦的源森子。
“好吧,”他說,“小森子,該回家了。”
不知為何,源森子覺得四周的溫度有些下降。
東京的晝夜溫差有這麼大嗎?
“好不容易來一趟東京,吃個飯再走吧,”孤爪研磨見目的達到了,觸電般鬆開及川徹的手腕,他移開視線低下頭,似乎不願意和及川徹進行更多的對視,“及川學長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學校附近就有一家拉麵店,離車站也不遠。”
及川徹看著孤爪研磨留給他的頭頂,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午休時聽見的話。
學弟,個頭不高,不是青城的,打排球。
啊,原來如此。
“你要和他們吃點東西再走嗎?”他問。
源森子點點頭。確實是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東京,倘若就這麼走了未免有點虧,畢竟她也不是為了看音駒排球部練習才大老遠跑過來的。
“我知道了。”及川徹說,“我跟你一起,吃完就要回去。”
源森子猜測這大概已經是及川徹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於是她乖乖應聲,表示自己吃完就走絕對不會整出什麼花活。
及川徹示意孤爪研磨帶路,自己轉過身往外走去。社團活動期間外校學生也不被允許進入音駒校園,他在校門口等了半天,憋了一肚子火。
源森子鬆了口氣,“謝謝你,孤爪君,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孤爪研磨聞言看了她一眼,少年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當源森子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孤爪研磨才小聲說:“......其實直到剛才我都在想,如果是小黑的話,那確實也沒什麼辦法吧。”
“什麼?”
“是小黑那確實沒什麼辦法,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果然還是得做點什麼比較好。”
源森子:?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