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森子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女生。
確實是及川徹的前女友沒錯,不過她和對方並不熟,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喊自己出來。
“那個......請問有什麼事找我嗎?”
5組和6組教室就在隔壁,倘若是找及川徹複合的話讓岩泉一帶話或者直接喊坐在前排的同學喊一聲就行了,怎麼想都不會專程找座位靠後的人。
女生抬起手。
啊,原來是這樣啊。源森子想。
本以為巴掌會落在自己臉上,但最終還是無事發生。明明是主動將人從教室裡喊出來的女生紅著眼眶停下了即將接觸源森子側臉的手掌,在少女平靜的目光中將一個小小的袋子塞進她懷裡。
“是我輸了。”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教室走。
“如果是說他的話,我也沒贏啊,”源森子略微加大了音量,絲毫不在乎因為好奇而將視線投向這邊的同學,“再說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那是他輸了,”女生惡狠狠地回答道,“和我們兩個人沒有關係。”
有點奇怪,不過是個好姑娘,配及川徹浪費了。長痛不如短痛,能解脫大概也不算什麼壞事,反正那個自我中心的家夥大概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令人感到失望的事情。
就算他對那女生說“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繼續交往也無所謂”,對方也不會這麼想吧。
有些東西就像是一根刺,並不是道歉或者改正就能解決的,隻要還是這兩個人,還是這一段關係,這根刺就會永遠存在。
及川徹不懂,但是他前女友懂。
源森子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包裝袋,從外形判斷,裡麵裝的大概是手工曲奇。
她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袋子走回教室,路過及川徹的課桌時,少年正在對著自己剛剛過及格線的數學成績發呆。源森子將袋子送到對方眼前晃了晃,塑料摩擦的聲音在一片嘈雜聲中格外刺耳。
“你前女友送的,吃不吃?”
及川徹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吃。”
可惜了,放學的時候問問一君吃不吃吧。
這麼想著,源森子將曲奇收了回來。
“你就不怕她在裡麵下毒嗎?”及川徹看她一副寶貝點心的樣子,忍不住回頭衝著源森子的背影小聲詢問道。
源森子嗤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小心眼兒?”及川徹幼稚不代表他前女友幼稚,源森子甚至覺得那個女生大概比想象中的更加成熟,隻是遇人不淑罷了。
倘若換作她,她大概無法如此冷靜而理性地處理這種事情。
如果,是說如果。如果黑尾鐵朗喜歡著其他姑娘又同意和她交往的話,源森子大概會連夜趕去東京往那兩個人頭上潑洗腳水。
好在黑尾鐵朗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