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森子聞言舉起手裡的作業本,目露凶光地計劃著針對青梅竹馬的刺殺行動。岩泉一還在,她現在對及川徹動手還有老父親的庇護,畢竟她和及川徹吵架的時候岩泉一都是跟她站在一起的。
最終刺殺行動還是失敗了,畢竟及川徹比她高了一個頭不止,二人之間還有桌子的距離,就算源森子伸長胳膊也隻能打在對方肩膀上,打不到頭算什麼刺殺?
及川徹把岩泉一送到門口又折返回來,源森子終於啃完了那份錯誤百出的英文練習題,她開始拯救自己的國語成績。和固有印象有所不同,源森子的數學成績還不錯,成績差主要是她每場考試都在玩兒,非要最後二十分鐘再動筆,總也寫不完。
“你能不能像學數學一樣帶著腦子學國語?”
及川徹看著她練習冊上慘不忍睹的答案,微妙地理解了岩泉一的崩潰。
沒救了,埋了吧。
“不能。”源森子一邊瞎填答案一邊回答道,“我寫作業從來都沒有帶過腦子。”高一開學的時候她還做出過不小心把及川徹的名字也抄進作業本的事,其結果就是兩個人給老師抓著在教室外罰站了一節課,一左一右,跟門神似的。
“順利畢業有什麼壞處嗎?”及川徹問。
“不知道,”源森子說,“反正沒好處。”
她想打職業,母親不讓她打讓她好好讀書,那她乾脆就不好好讀書,等那女人意識到把她按在老家讀書也沒用時,就會放她回東京了。
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
再後來源森子發覺就算她不好好讀書母親也不會放她回去打職業,可那時候她的成績已經成了倒數,再想提高已經很困難了。左右是對讀書沒興趣,源森子不願意在不感興趣的事情上花費太大的心力,乾脆就這樣得過且過。
上課聽一半漏一半,作業抄及川徹的,及川徹不給還有前桌,總之怎麼都能勉強混個及格。
然而上高三後綜合練習題的數量上來了,隻考察單一知識點的題目不多,她上課聽一半漏一半的毛病就這麼暴露出來,多數題都是做到一半不會做了,源森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人生遇到了重大危機。
本想著劃水,結果劃著劃著要把自己都淹水裡悶死了。
及川徹撐著腦袋看源森子做題,他的作業已經在學校裡做完了,來源家隻是因為岩泉一叫他。不過及川徹也沒想到老父親賣隊友賣得無比熟練,他這才剛來,岩泉一就提著書包走了。
源森子本來還在認真答題,答到後麵實在是失去了她為數不多的耐心,開始拿著鉛筆在練習冊上塗鴉。她的畫技比她的成績還爛,及川徹看著她瞎塗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詢問道。
“你在畫什麼?恐龍?”
源森子:?
“有沒有可能,我在畫狗?”
及川徹不可思議地指著那四四方方的形狀,上麵還有一塊跟鱗片一樣被塗黑的東西,“這是什麼,這不是恐龍的背鰭嗎?”
“......是狗耳朵。”
“那這個呢?”及川徹驚愕地指向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的生物塗鴉腦袋前麵的一小塊不規則物體,“這不是恐龍在噴火嗎?”
“......是骨頭。”
及川徹:......
及川徹: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