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睡不著了。
但甜寵甜寵,雖然往往“尬”占大頭,偶爾還是有靈光一現的糖。我雖然沒能成為甜寵偶像劇的女主角,但憑我的腦補神功,一點兒甘蔗渣都能被我熬成一大碗時不時拿出來回味的甜湯。
比如偶然一天,學校又要搞什麼台前活動。作為絕對的斷層帥哥,吾摯必得上台,充當門麵。
這不,他一身西式製服,頗為瀟灑的走進教室,白襯衫,黑長褲,一條飛揚的領帶——周圍立刻響起陣陣口哨,他的好兄弟們帶頭嚷道:“校花!校花!真給你爹我長臉!”
老師端著枸杞茶,也忍不住調侃道:“真的是人模狗樣啊。”說完嘬一口茶,默默吸了下肚子。
吾摯從門口回他座位——就在我後麵。沿途一陣吵吵嚷嚷,雞飛狗跳——還有無數雙在流口水的眼睛——好吧,包括我。
我目不轉睛的……瞪著他,企圖把這美色儘收眼底。還沒收完呢,吾摯就走到我們這一列,遙遙的和我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睛——“砰!”心臟不爭氣的一跳。
馬上就走到跟前了,我們倆的目光還是頗為焦灼的在空氣裡交彙,他尤其目光灼灼,我率先繳械投降,低下了腦袋。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掌握了他的意圖——他在有恃無恐的報複我線上的冷淡表現。
我“啪”的按下筆頭,竭力不去理會。
終於上課了,老師走上講台,吾摯造成的動靜也在班裡漸漸稀止。我愉快的翹起嘴角,在心裡宣布這盤差不多平手,姑且算自己扳回一場。
月考剛剛結束,我狀態不錯,一門科目考的比以前好多了。老師在台上表彰,念到:“——韓兔,輕舟獎。”說著就帶頭鼓掌,班裡響起一陣輕輕的掌聲——禮儀性的。這聲音還沒稀落,就聽我後麵那人笑著開口:“老師,有沒有重山獎啊?這個我得有份吧!”周圍頓時又熱鬨起來。
我再次感到椅背輕輕的顫動,老師一笑而過,接著念表彰名單,後麵的人就很安靜了,沉寂的聽著。我不知道他的神情、動作,沒法看他在乾什麼。隻是惡狠狠的想道這人今天可真自信呐,鐵了心的要我動搖,重新遊進他的魚塘。
偏偏他還有點成功。
我幾乎聽到了自己心臟水泥外殼一角“嘎嘣”脆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