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轉來的吧,就在於稜那個班。”
“天啊,我稜姐又是第一,她簡直就是我女神。”
“夏承硯在哪?居然搶我男神的位置!”
……
夏承硯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於稜依舊在睡覺。
他不解地問:“於稜是天才嗎?”
鹿廷想了想,回答:“稜姐說不是。”
夏承硯回想著過去的一切,最後得出結論:“我覺得她是。”
鹿廷笑著,看向他說:“稜姐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後的三天,你是她的小弟。”
夏承硯猛地想起賭注,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鹿廷和其他那天在場的男生異口同聲地回答:“來不及。”
夏承硯回到位置上,於稜直起身,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樣?大哥厲害吧。”
夏承硯不情願地“嗯”了聲。
於稜眼睛看著前方,提醒道:“某人和我打賭輸了呢,輸了要乾嘛呢?”
夏承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小聲哼了句:“大哥。”
於稜把耳朵湊過去,“什麼?我沒聽清啊。”
夏承硯視死如歸似的喊了聲:“大哥。”
於稜笑著“誒”了聲,摟上夏承硯的脖子,“小弟乖,大哥罩著你。”
後麵幾天三中放假,學生可以留在學校裡,也可以回家。於稜和幾個朋友都留在學校裡。
於稜讓夏承硯做這做那,當真把他當小弟一樣使喚,夏承硯雖不情願但都照做。
於稜沒有太過分,但損。
讓他跑跑腿什麼的就算了,還會讓他十分鐘內背誦十首古詩,背不出來就打手或是做俯臥撐。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念飛回。無邊……無邊……”
於稜靠在椅子上,催促著:“快點啊夏承硯,無邊什麼?”
“無邊……”夏承硯朝著鹿廷擠眉弄眼。
鹿廷用嘴型說“luo mu”,還用手比劃著。夏承硯就是看不懂。
於稜站起身,對著夏承硯說:“好了,今天先到這吧。承硯小弟還要繼續努力呀。”
於稜一走,夏承硯如釋重負地坐到椅子上,仰天長嘯:“於稜簡直就是魔鬼!”
鹿廷安慰似地拍拍他,“加油承硯兄,還有一天。啊哈哈哈哈!”周圍的人也儘情地嘲笑夏承硯。
夏承硯痛哭流淚地趴在桌子上,嘴裡喊著:“造孽啊!”
第三天,夏承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隻要於稜敢問,就沒有他背不出的古詩。
結果,於稜沒讓他背詩。
她讓他做題,物理壓軸題。
在操場上跑著做。
於稜站在跑道的一邊,看著遠處的夏承硯,手放在嘴兩側喊:“夏承硯!跑快點!說不定題就做出來了!”
夏承硯慢跑在跑道上,手裡拿著卷子和筆,有些喘,心裡不斷咆哮:“於稜這個滅絕師太附體的狗,真有她的!”
鹿廷和一些朋友坐在跑道旁的觀眾席,一邊吃零食一邊喝彩:“硯哥加油啊!題做出來了嗎?”
夏承硯怒吼道:“有本事你們來!”
“哈哈哈哈哈,不來,硯哥你自己享福吧。”
等夏承硯跑到於稜麵前時,於稜和他一起跑。
“夏承硯,集中注意力啊,不然怎麼做?”
“我都快累死了怎麼集中?”於稜一邊笑一邊指導著他。
鹿廷看著兩人,“嘖嘖”兩聲,“稜姐就是厲害。”
“我覺得稜姐和夏承硯有點般配是怎麼回事?”
“哦豁,我也覺得。”
……
在於稜的教導下,夏承硯很快就答出了答案,他精疲力竭地躺在跑道上,陽光有些刺眼,他微眯著眼睛。
於稜手杵著膝蓋,彎腰看著他。
在陽光下,於稜笑容燦爛地說:“夏承硯,以後彆隨便和彆人打賭了。”
夏承硯不死心,誇大其詞說:“以後繼續賭,我隻跟你賭,遲早有一天我會贏的。”
於稜伸出手拉他起來,夏承硯站穩後,她拍了拍手,聳聳肩,笑著說:“隨便你嘍。”說完就轉身離開。
鹿廷和其他朋友告彆完也跟著走,路過夏承硯時,他調侃道:“硯哥也是很帥的嘛。”
鹿廷跟上於稜,和她講述著什麼。
其他的朋友圍上來,有人給夏承硯遞上水,說道:“喏,稜姐給買的。”
夏承硯接過,喝了一口,問:“鹿廷和於稜去哪?”
“回家,聽說今天稜姐的姑姑回來,稜姐媽媽讓她回去,鹿廷是稜姐表弟。”
夏承硯沒回答,看了看遠處的於稜,又低頭看手中的物理題。
……
夏承硯盯著第一排正在討論習題的蘇音和一個同學,須臾,他問:“我有個疑問,為什麼班裡有不會的題都找蘇瑤,雖然蘇瑤溫柔,但於稜更厲害吧。”
鹿廷一口水差點噴到夏承硯臉上,他擦擦臉,不懷好意地說:“那要不然你打個頭陣?”
夏承硯一口答應,從桌洞裡翻出一本練習冊,翻開某一頁,拿到於稜麵前,一臉天真地問:“於稜,這題怎麼做?”
於稜看一眼夏承硯,又垂眼看題,從筆袋裡拿出筆,爽快的答應了。
沒一會兒,
“這裡是根號十三啊,你怎麼這個都不懂?”於稜恨鐵不成鋼拍了下夏承硯的腦門。
夏承硯卑微道:“你溫柔點嘛。”於稜翻了個白眼。
“夏承硯你他媽年級第二作弊來的吧!”
“夏承硯你出去最好彆說你認識我!”
……
鹿廷像個老頭一樣吹一吹保溫杯裡的水,很享受地喝了一口,感慨道:“夏兄弟真可憐啊。”
“鹿廷你還說呢,還不是你慫恿的。”
鹿廷一臉無辜,“怪我咯?他和稜姐坐幾個月的同桌了還不了解她。”
“哎,好久都沒見稜姐講題了,重溫一下,我隻能說,蘇瑤女神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