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猛地看向他，“謝教授你怎麼思想不純潔啊！”

“我說什麼了。”謝書秋憋不住了，笑著賴皮，“你自己說的。”

晁弈張口半天，也蹦不出一句“我是1”，他的自信在某人自律的肌肉下，直接搖搖晃晃，轟然倒地。

謝書秋帶著晁弈進教室的時候，裡麵冒出來三個腦袋，兩男一女。

“介紹一下，我的愛人，晁弈。”謝書秋把咖啡分發給他們，“我愛人給大家帶的。”

“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晁弈跟著謝書秋一起分咖啡，“希望沒打擾到大家。”

“哪裡的話，你來了我們也總算是能鬆口氣了，你都不知道你家那位討論辯題有多六親不認。”一個男士笑著吐槽，戴著眼鏡，看起來挺有書生氣，年紀不大。

晁弈聽著，挑了挑眉，問謝書秋：“六親不認？認我嗎？”

謝書秋哭笑不得：“彆瞎攪和了，我們去後麵吃飯。”

“教室裡可以吃飯嗎？”晁弈有點懵，他以為在教室吃飯這種事隻有學生會做，原來教授也會偷偷摸摸地乾嗎？

謝書秋笑著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噓——”

“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書秋有這樣可愛的小動作，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在場的唯一一位女士笑了起來。

謝書秋笑著沒說話，把教室四麵的窗戶都打開，又拉著晁弈教室角落吃飯。

“你燒的？”

晁弈點點頭。

謝書秋看著裡麵的雞蛋，調侃說：“禍害了多少隻小雞？”

“還有排骨呢。”晁弈奪過飯，“你不吃我吃。”

“吃吃吃。”謝書秋笑著拿了雙筷子，咬了一口排骨，“好吃，比學校食堂的好吃。”

晁弈又挖了一大塊雞蛋羹澆到飯上，遞給謝書秋：“慢點吃。”

其是謝書秋吃飯不算快，甚至稱得上細嚼慢咽，晁弈就是覺得得說這麼句話，這飯送的才算是圓滿。

“怎麼一直盯著我？你吃過了？”謝書秋左手從下麵伸過去，偷偷捏了捏晁弈的手。

前麵還有三個大活人呢，晁弈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隻能拉住謝書秋的手：“你好看。”

謝書秋應下來：“要是不好看，估計在要微信的時候就被你拒絕了。”

晁弈挑了挑眉：“你說得跟我見色起意一樣。”

謝書秋笑著吃飯，沒接話。

晁弈嚴肅下來，正經地說：“謝教授，我33歲了，什麼好看的人沒見過，我真不是為了你的臉跟你在一起的。”

謝書秋還是沒說話，又吃了塊雞蛋。

晁弈有些急了：“我真是因為喜歡才跟你在一起的！”

“喜歡我什麼？”

晁弈一噎，這話太膩歪了，他說不出口，讓晁弈說句情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晁弈不說話，鬆開謝書秋的手，吞了一口雞蛋羹，結果一嚼——

“......”晁弈嘗著嘴裡的蔥味，更氣悶了，脖子一哽，閉著眼吞了下去。

“咳，咳咳——”吞的有點急，晁弈被嗆到了。

謝書秋迅速放下筷子，拍著晁弈的後背順氣：“抱歉抱歉，我剛剛隻是想逗你說點好聽的，彆生氣。”

晁弈沒理他，繼續咳嗽。

“我知道你不是見色起意。”謝書秋一片順背一邊道歉，“彆生氣了。”

晁弈的臉因為嗆到有些發紅，謝書秋把咖啡遞給他：“順順氣。”

晁弈接過咖啡，一抬頭，跟三支探照燈對上了眼。

“抱歉，你們繼續。”那個女生笑著拉兩個男生轉過身，繼續對著黑板上的論點討論。

“死亡是生命的完整還是遺憾。”晁弈讀著黑板上的辯題，情侶間小打小鬨是情趣，但這幕落到彆人眼裡，晁弈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意跳過剛剛的鬨劇，問：“你們是哪方？”

“完整。”謝書秋重新牽起晁弈的手。

“你是幾辯？”

“二辯。”

晁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下午能在這聽嗎？我想看。”

再收集點素材，晁弈美滋滋地打算盤。

“那我得問問他們。”謝書秋抬起頭，“三位，我的愛人想旁聽討論，介意嗎？”

“不會是臥底吧？”那個年輕的男士打趣道。

晁弈聽出他是在開玩笑，應下：“啊，我是隔壁學校派來的，提前打聽論點呢。”

“可惜我們的對手不是隔壁學校。”那個女生笑著說，“有帥哥旁聽養眼當然沒問題。”

另外兩人也點了點頭。

晁弈說了聲“謝謝”，看著謝書秋把飯吃完，低聲對他說，“你去討論吧，我來收拾。”

謝書秋沒整虛的客套，點點頭，捏了捏晁弈的手：“我過去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