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最後還是被壓在了沙發上。

“送你回家？”謝書秋微微鬆開晁弈，聲音帶著點蠱人的啞。

晁弈剛想點頭，外麵突然就劈裡啪啦響了起來。

“？”晁弈目瞪口呆地看著砸在窗戶上的雨，“這麼突然嗎？”

謝書秋笑了：“我去給你拿被子。”

晁弈手抬了一下，又放了下去，他知道謝書秋拿被子是去給他收拾客房，他想說不用，但這話太曖昧了，太招人誤會了，晁弈哪裡說得出口。

晁弈也不是第一天在謝書秋家住，洗漱用具什麼的都有，晁弈拿了件謝書秋的衣服：“我先去洗澡。”

謝書秋從客房裡探出個頭，看了看晁弈的手上的衣服，走出來：“這件明天出門穿，我給你準備了睡衣。”

“嗯？圖謀不軌？有備而來？”

謝書秋笑著說：“你還備著那些東西呢，我備著件睡衣——”

“哎哎哎。”晁弈聽不得這個，“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蹦。”

謝書秋收了聲，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他從衣櫃裡拿了套睡衣，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又拿了件新的內褲遞給晁弈。

晁弈買的那些零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兩人洗了澡，坐在沙發前看電影，片子挺老，晁弈往嘴裡塞著薯片，時不時看看兩人身上一樣的衣服，再笑兩聲。

“困了？”晁弈聽見謝書秋打了個哈欠，他知道謝書秋這兩天確實累，今天又陪他鬨騰了一天，是得困。

“有點。”謝書秋挪了挪位，也沒回房間，背靠著沙發又緊挨著晁弈，“讓我眯會。”

“回房間去睡。”晁弈晃了晃他，“睡這得感冒。”

謝書秋沒動，也沒應聲。

晁弈把手裡的薯片放了回去，嘴裡還有片沒嚼完的也不敢咬了，就等它含軟了再咽下去。他關了電視，外麵的雨還沒停，一直劈裡啪啦地響著，屋裡燈還是柔軟的黃色。

太美好了。

晁弈也慢慢靠在沙發座上，合著眼，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可能是雨天沉悶，昏暗的天讓人想要做夢，晁弈夢見了謝書秋跟自己提分手，說他再寫不出新文就不要他了。

把晁弈一個激靈就給嚇醒了。

然而他一睜眼，就看見了謝書秋。

“做噩夢了？”謝書秋虛虛地摟著他，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他的背。

“嗯。”晁弈用力閉了閉眼，謝書秋的動作讓他覺得安心，回過神又覺得剛剛那個夢實在太離譜，笑了一下，說，“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謝書秋還在輕輕拍著，“不怕，回床上去睡。”

晁弈抬頭，想跟謝書秋分享下自己剛剛的夢，卻剛好對上了謝書秋的眼睛，太溫柔了，昏黃的燈光就像是一種讓人情迷的鼓勵，晁弈對著謝書秋吻了上去，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謝書秋抱上了床。

（此處省略3000字）

“我還想著做1呢。”晁弈把頭蒙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還帶著點哭腔。

“我剛讓你了。”謝書秋側躺在旁邊，摟著晁弈，“你自己說不要，你不想動。”

“......”晁弈把謝書秋的手拍開，整個人都滾進了被子裡，“我那是讓著你！”

晁弈也就這麼說說，要真讓謝書秋在下麵，他怎麼舍得。況且這太刺激了，他想都不敢想。

“嗯。”謝書秋看著被子，笑著說，“謝謝你的謙讓。”

晁弈沒接話，這怎麼接，說“不用謝”？晁弈聽不得這些暗戳戳撩人的話，一把年紀了，被撩得七上八下，不成樣子了。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謝書秋帶著笑意的說：“出來，彆憋壞了。”

晁弈微微露了個頭，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謝書秋。

謝書秋“咳”了一聲：“彆這麼看著我，再看我又要去拿一盒了。”

“......”晁弈收了眼神，往謝書秋那湊了湊，“謝教授，你想同居嗎？”

“嗯？”謝書秋問，“想同居了？”

“你想嗎？”

晁弈問完後，聽見謝書秋笑了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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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上課嗎？”晁弈坐在副駕駛，和謝書秋一起回家整理東西。

“今天沒課。”

“不去討論辯題？”

“討論得差不多了。”

晁弈“哦”了一聲，打開了謝書秋的車載音樂，不說話了。

“怎麼了？”謝書秋趁著紅燈，扭頭問晁弈。

“嗯？”晁弈正盯著地上的一塊濕地出神，“什麼怎麼了？”

“感覺你興致不高。”

“沒。”晁弈收回眼神，那灘水反射出的光有點晃眼睛，他揉了揉才繼續說，“我就是有點怕。”

同居這事太親昵，兩人形影不離的，總會有摩擦，晁弈怕。

晁弈這話也沒說完，怕的沒頭沒尾的，他也是不敢說，不敢提醒謝書秋，怕謝書秋一個反悔，直接把他扔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