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站在坑邊,冷冷看著坑底三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韓金堂艱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都帶著作嘔的血腥氣。他感覺自己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離,明明胸腔痛得要死,靈魂卻像個空蕩蕩的皮球,一隻怪物在心中肆意膨脹,憤怒,絕望,不甘充斥整個身體,馬上就要炸裂開來。
兩道飽含痛苦的詛咒縈繞在耳邊。
好恨啊!好恨啊!你們這群殺人凶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怒氣像是有了出口,化作繩子一圈圈纏繞上四人脖頸,首當其衝的便是年輕男子。韓金堂被這股濃重的恨意裹挾著,直愣愣盯著他。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名男子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像誰呢?
年輕男子似有所覺,伸手撓了撓脖子,手腕露出一副刺青,那是一個造型奇特的麵具紋樣。
彆人不認識,韓金堂見了二十幾年還能不認識?
韓金堂眼睛一亮,拚儘全力嘶啞喊道:“爸,我是你兒子啊,我脖子上還掛著咱韓家的傳家寶貝龍紋玉玨,爸,救我啊!”
韓山一愣,他這次真的私藏了一塊龍紋玉玨想留給後輩,可他才二十多,哪來這麼大個兒子?稍一回想,腦袋疼痛不已。韓金堂的話像把鑰匙,打開記憶匣子,一幕幕畫麵湧入腦海。
不對,哪裡都不對!
他曾不止一次做夢夢到三十年前那晚,早就習慣了,可是金堂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抬手狠掐胳膊,自我催眠道,這一定是夢,不是真的。
嘶——手臂上傳來清晰的疼痛。
該死!五十多歲的韓山還是比三十年前更冷靜,他環顧四周故作不屑道:“當初我不僅能弄死你倆,還能找大師鎮壓你們,怎麼樣,這十幾年是不是恨得要死卻拿我們沒辦法?!”
“哼,你以為弄個現實點兒的夢就能嚇唬到我?想得美!小心我醒了找大師把你倆挫骨揚灰,讓你們魂飛魄散!”
廖卓逸感歎道:“好家夥,這個法外狂徒也太惡毒了吧,這是把咱們當空氣啊。”
李熹微摸著玄冥,隨口道:“怎麼不是呢?”
林茵身後傳來一股巨力,她驚叫一聲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