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小心出聲了!
許雀安飛速轉頭瞪過來一眼,含羞的怒沒有什麼威懾力,但是殺傷力很大,特彆是對秦悠。秦悠整個人一邊臊一邊飄飄然,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個活動聽起來有趣,也太累了吧。一走一下午,腿都要斷了”,秦悠翻箱倒櫃找筋膜槍,調了最小檔也是抽氣連連,“哈嘶——又癢又疼!”
許雀安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秦悠的慘樣,偷笑,“是你非要跟著的哦。說明平時鍛煉太少了呀。你不行。”
秦悠難以置信:“我怎麼可能不行!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一激動,筋膜槍懟到了二擋,“啊不行!”
秦悠麵色複雜地關掉開關,“好像水燒好了,我去倒到熱水壺裡。”
說是去倒熱水,秦悠十分鐘後才回來,許雀安依稀聽見廚房傳來了一聲“靠”。
秦悠雲淡風輕地在對麵坐下,許雀安饒有深意地看著她,她當然是一臉正直地回望。
“我明天還要去找靈感哦。而且明天天氣暖和一點,就不坐車了,走路去”。許雀安發出邀請:“一起吧?”
秦悠的淡定險些碎裂,她點點頭,“我是很想去的,畢竟是很有收獲的一個過程。但是我...有事兒。”
當然是要忽略許雀安眸子裡的促狹。
秦悠一直覺得許雀安的眼睛很乾淨,所有情緒一覽無餘。和她對視要打起精神,不然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這一刻秦悠卻惱了這點,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尷尬樣正分明地映在那一對琥珀珠子中。
“那就晚安吧,今天是很累了。”許雀安很溫柔地說,也不再腹黑地拆穿拙劣的借口。秦悠抬頭,撞進了笑的寵溺的眸中,沒有半分嘲笑。
各自回房,秦悠愣愣靠著床頭,回憶起了總是摔跤的小時候。
秦悠小時候平衡能力不好,步子快了就會栽倒,和大地親密接觸。身邊沒有熟人,小秦悠就飛快地爬起來,無事發生;可若是當著父母的麵摔了,一定會迎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先前還為了麵子說‘是地滑’‘是鞋底突然絆我一跤’,然後就被不留情地拆穿,迎來了更大聲的嘲笑。最後她就不說了,隻是在大人調笑的目光下爬起身。
秦悠出神,這是一種父母覺得孩子可愛的表達嗎?小時候的她隻感覺恥辱,現在她有一點理解了,小孩出糗是多好的一種談資。
她看到書房的燈關了,月亮很好。秦悠數著她今天講了兩個借口,很爛的借口。但是許雀安沒有首先想著拆穿,包容地接受了,再露出神色暗示:‘我知道了哦’。這沒什麼,秦悠也不樂意許雀安是個一說就信的傻子。
還挺可愛。
秦悠想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許雀安,但認識一個月就表白會不會有點隨便?但是以後能自由跑點火車好像會很幸福......
她顛顛倒倒地思考著,在沉入夢鄉前最後一秒,對著書房的方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