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越不能信。
做齊了秦悠能想到的全部措施,許雀安還是華麗麗的重感冒了。
秦悠喝完了自己的感冒靈,隻盯著許雀安看。許雀安糾結地看著桌子上的一堆藥,“我......能不吃這個分散片嗎。膠囊衝劑都行。”
秦悠對著光轉動著體溫計,盯著水銀柱。“必須吃。下午我買膠囊製劑去,現在家裡隻有這個。”
許雀安還想說些什麼,張口卻是一陣咳嗽。
“你這咳嗽聲音明顯不對啊!肯定是肺裡有痰!去醫院。”秦悠拉著人就走,不容置喙。
許雀安安靜地坐著,垂著眼,睫毛輕輕翕動著,取下的口罩套在秦悠手腕上。
“來,深呼吸我聽聽。”醫生掛著聽診器,透過厚厚地鏡片交代:“去做個血常規,然後去拍CT。最近寒潮厲害,好多人肺炎了。”
許雀安站起,腳步虛浮。
秦悠連忙攙扶,一手捏著病曆本,一手把口罩掛到許雀安耳朵上,“走吧,暈嗎?不然我再走慢點。”
許雀安咳著,蒼白著臉笑:“還好。”
抽過了血,秦悠在放射室前找到座位,看著許雀安坐下,把止血棉簽交接給她:“按好。我去排號。”
許雀安記不清後麵是怎麼拍片、取結果、再回頭找醫生看的了。她燒得迷迷糊糊,印象裡隻有秦悠跑來跑去,羽絨服帽子上的一圈毛邊在眼前上下翻飛。
“是肺炎。建議住院。”醫生推推眼鏡,“現在不一定有床位,先去吧。把水掛上,我給你開單。”
許雀安頭腦清醒過來時,睜眼就看到小護士來換藥。小護士手上不停,利索地把空瓶移走,調整著滴速。
她......在哪?”聲音嘶啞得嚇人,許雀安清清嗓子,“就是和我一起來的人。”
“剛出去一會兒,我看她往醫生辦公室去了”,小護士倒是很熱情,“她一直在的,你彆擔心。”
腳步聲走進了,一個聽起來像秦悠的,另外一位是誰?
先跑過來的是秦悠,欣喜地伸手背貼上許雀安的額頭,“好像降一點了。”
隨後是白大褂的衣角飄進來。是個女醫生,帶著口罩看不清臉。醫生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場,麵對著眼眶燒紅的許雀安卻陡的溫柔,她開口:“感覺怎麼樣?”又轉頭對著秦悠:“額溫有時候會不準”。
許雀安霎時感覺脖頸處貼上了一塊冰涼,醫生接著說:“可以摸脖子或者後背來估計溫度,病人睡著了就可以這麼測。不過還是體溫計準。”
“好的,謝謝周醫生。”秦悠答應著,沒好意思去摸許雀安的脖子和後背測溫,默默打開了水銀溫度計的塑料殼。醫生離去,應該是趕往下一個負責的病房。
許雀安瞄了眼名牌,‘周洲’。
她順從地夾住遞過來的體溫計,開始碎碎念:“那個醫生叫周洲誒,挺特彆的名字。她應該很年輕吧,皮膚好白,眼睛也好看。”
秦悠打開飯盒,舀了勺青菜肉絲粥,板著臉,“沒注意。張嘴。”
“不幫我吹涼嗎?”
秦悠還是沒有表情:“不燙。”
許雀安張嘴含住勺子,吞咽入腹,皺起眉頭。
秦悠有些擔憂了:“不好吃嗎?我吃過這家啊,味道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