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去兩個月了,孩子是不是沒事了?”秦父小心翼翼地舉起報紙掩住嘴。
“應該是。哎喲!前段時間可擔心死我了,好在現在,她又像以前那樣啦。”秦母頭疼:“之前找人張羅的對象,現在都要推掉。”
秦父瞪眼:“彆搞這些了!你就不怕逼死她!”
臥室門開了,二人趕緊噤聲。
“我回去了,剛好有個快遞到那邊。”
秦母答應著:“好,周末了常回來住啊!”
在自提櫃屏幕上輸著取件碼,一個櫃子彈開,秦悠彎腰從下格抽出:“這個大小,是IPad殼到了?”
快遞包裝被撕開,露出了一本雜誌,裡麵夾著印有‘樣書’的紙張。秦悠的眸子抖了抖,翻開找起那篇《懸崖上的鳥》。
隔天上班,秦悠一在位置上坐下,鄰座的同事就來關心:“怎麼了?和霜打的茄子一樣。”
一個哈欠先做回答,“熬夜看小說呢。”秦悠頗有自知之明地拂過微腫的雙眼,補充:“感動的,特彆窩心。”
同事感歎:“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小說而不是工作熬夜。”
唐硯正在店裡追著一隻長毛大橘:“祖宗,彆跑了,停!!你毛上沾著屎喂!”
她投降,氣喘籲籲地:“你厲害,我等你睡著了在剪毛,看我不給你剃禿咯。”
唐硯接起電話:“怎麼了小秦子?”
“你不是收藏了好多文,我想看那種輕鬆的,讓人身心舒暢的,推薦幾本。”
唐硯坐下,揪起飛到嘴上的貓毛:“不趕死一樣隻想著賺錢了?突然就想通了?”
低笑傳來:“賺錢還是要拚命賺,要是那時候錢再多點,也不會這麼狼狽。喂,彆岔開話題,我現在心情不好,急需看點開心的。”
唐硯答應下來,聽見了一陣劇烈咳嗽。她大叫:“秦悠!”睡著的貓被嚇得從窩裡翻下來,唐硯忙收斂怒氣,殷勤哄著。
“不好意思,現在不接診。您等下午上班了再來吧。”穿著白大褂的小姑娘叫住唐硯和秦悠,嘟囔著找筆。
“沒事兒,小劉,去吃飯吧。”周洲走出診室,對著秦悠笑笑:“進來吧。”趁著進門的工夫,摸了一把唐硯的臉。
周洲熟稔地刷磁條卡,開檢查單,打量秦悠:“看著還行,有喘氣困難的情況嗎?”
秦悠瞥一眼身邊焦躁的好友,咧嘴:“沒有,應該就是小感冒。我看是唐硯想你了,拿我做借口呢。”
唐硯指著正開心揶揄人的秦悠鼻子:“有沒有良心?你天天熬夜工作,本來在好好地擼貓,差點倒地上,險些把我大橘壓著了。這次又咳得驚天動地,我不得架著你過來?”
“就那麼一次。健康是1,賺的錢是後麵好多個0嘛,我懂。”
沒什麼表情的周洲正在拍著手背安撫氣得臉通紅的對象,秦悠倒是習慣了這倆的你儂我儂,默默笑著。
周洲遞過病曆,抬眼認真道:“唐硯說的有道理,注意身體。去吧,我給你掛了加急。”
唐硯冷著臉站在旁邊看秦悠抽血,嘟嘟囔囔:“怎麼不紮死你!”
摁著止血棉簽走,秦悠大言不慚:“我這麼堅強,我的錯。”
“還把你美得。”
周洲看過化驗單,確認在家吃藥就能好後,揮手放行:“回去也注意點,拜拜。”
風吹的白大褂掀起一角,雙手插兜站得筆直。“國慶有安排嗎?一起野營。”
秦悠轉身,恰好背對陽光,“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你們好好玩。”
“家裡有飯吃嗎?我給你做,機會寶貴啊。”唐硯從臉上扒拉開被風拍得淩亂的頭發。
秦悠打量唐硯:“哦,現在想起我來了?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你個沒良心的。
唐硯格外理直氣壯:“我肯定要首先保證我對象,你談個戀愛不也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