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什麼叫做在你心中又是最好又是獨一無二?”許雀安追著秦悠兜圈子,已經是隔著飯桌喊話的第二趟了。
“彆追我了,氣兒要喘不上來了。”秦悠手叉腰休息,擦汗擦出了“秦王繞柱走”的悲傷。
許雀安振振有詞:“你不跑我就不追了。”傾身打商量:“說清楚唄。不然我瞎想會害羞的。”
倒是完全沒看出她的害羞,這灼灼的目光,這副壞笑的樣子。
秦悠瞅準空隙就往門口跑:“那你害羞吧。”
“就這就這?”唐硯怒其不爭地搶回草莓慕斯:“我對你很失望,沒得吃了。什麼時候有對象再說。”
秦悠眼巴巴看著草莓慕斯被唐硯三下五除二吃光,她心痛:“你豬八戒吃人參果!”她心虛:“這叫矜持,愛情就要有拉扯。”
“大橘、大利,咬她!”唐硯指揮著趴在另一張桌上的兩隻貓,又嘗試搶秦悠的奶茶:“你看看說的什麼話。”
秦悠飛快把奶茶端離桌麵,身體後仰:“我這不是想著先讓人足夠信任我,然後才在一起嘛。”
吃了唐硯的一記爆栗,還帶著機關槍般的話語:“還不夠信任?照你說的,她對於不夠光鮮亮麗的地方都是諱莫如深。現在她願意把不好的名字由來告訴你啦!講講道理,她把不堪給你看,你把缺憾接納。多麼感人肺腑!”
“是這樣?”
唐硯恨鐵不成鋼:“還能是哪樣!不立馬在一起,合理嗎?”
秦悠拿著奶茶向桌子上一敲:“有點道理。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她滿懷激動地想給唐硯一個大大的擁抱,唐硯嫌棄地避開了:“誰跟你一家,找你的許雀安去。”
秦悠傻笑著出門,開頭幾步路甚至同手同腳。
的確,昨晚許雀安敞開心扉的時候,秦悠的注意力全在心疼她上,一醒又被某個腹黑分子追著調戲,秦悠根本沒注意到許雀安更信任她了。
突然倒吸一口氣,秦悠回頭盯著唐硯。
唐硯不解其意地和她對視著,幾秒後:“忘帶東西了?”
“明天,大暴雨。你,去淋一下,然後去附近的醫院,看呼吸科。”這句話說的抑揚頓挫又神神叨叨。
唐硯麵色凝重地點頭:“忘帶腦子了。”
心情格外悠揚地走著,秦悠總覺得自己手上好像少了什麼。她頓悟:“花啊!”
花店的門不好推開,卡在皺起的地毯上。
“誒誒,我來。”店主從裡麵打開門,迎進去:“是想要送給誰呢?”
“我很喜歡的人。表白用。”秦悠低頭笑。
出花店時,懷裡抱著一捧粉紅的鬱金香。老板說:‘代表著永遠的愛哦!’秦悠湊近嗅嗅,甜意湧起再沒落下去。
把花放到茶幾上,秦悠環顧一周沒看到人影,抱膝乖乖等著。“骰子又扔到了哪呢?”
盯著麵前的花,秦悠捧臉:“挑了一束最新鮮最漂亮的,她應該會喜歡。”想了想:“而且送花的人是我誒!她一定很開心。”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湊近觀察那一片喜人的粉紅。
聽到開門聲,秦悠一把抱起花向門口跑去,跑得急還被拖鞋絆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