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雀安,我有話和你想說。”
玄關那裡,是抱著雙色鬱金香的人站著,笑得燦爛,比懷裡顏色張揚的花束還要燦爛。
“我也有話和你說。”許雀安看看秦悠傻站在原地,努力抿平了唇線,眼睛裡卻是藏不住的笑意:“但是好像很巧,我們要說的應該是一件事。”
秦悠呼吸開始淩亂:“我願意!”
許雀安失笑:“我又不是要求婚,你願意什麼啊?”秦悠耳廓一下子紅了:“願意,願意和你在一起。”
許雀安走近了,秦悠終於找回鎮定。
秦悠拉開對麵人捧花的手臂,把雙方的花交換抱著,直直地看著對方:“我們要按流程。”她微微眯了一下眼,含笑說:“許雀安,我喜歡你,特彆特彆喜歡。”
窗外的陽光斜著灑進來,照得許雀安本就清澈的眸子更像琉璃一般:“我收到了。好巧啊秦悠,我也喜歡你。特彆特彆喜歡。”
許雀安對著秦悠笑,笑秦悠的瞳孔不複波瀾不驚的黑,而是蒙上了一層水光,蕩悠悠的,看不出純粹的色澤。
笑著笑著,比秦悠更早的,許雀安的淚搶先落了下來。
“我能,抱抱你嗎?”秦悠透過淚水看人,止不住哽咽。得到許可後,她上前一步,輕輕環過許雀安的臂膀,慢慢下移,移到手安定的位置。在腰側收緊,仿佛怕人跑了似的。
許雀安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但心裡明白秦悠是激動失態了,不忍心苛責。她歎:“想勒死我嗎?”
秦悠忙鬆開人,拿手背胡亂抹自己臉上的淚,看著眼前人也梨花帶雨,紛紛揚揚沾濕了一片,下意識地就想用指腹蹭去。
她餘光瞟到手指上粘著的包裝屑,在半空中停住。
“秦悠,你彆動。”她喚她的名字,自己把臉湊上去,磨蹭著指腹。包裝屑裡麵加入了小小的亮片閃粉,轉而在許雀安泛紅的眼周閃著光,莫名其妙地讓人心折。
秦悠的心像被小貓撓了一下,遇見了克星一般,不成形狀。
“你......”秦悠啞著聲音,說不出話。許雀安卻能領會她的後半句話:“你想問,能親親我嗎,對不對?”
秦悠被準確說破了想法,還沒作出反應,許雀安撫上了秦悠貼在她臉頰側的手,微微仰頭。
是溫軟又馨香的唇瓣。她們再次相擁,在對方的唇上一寸寸描摹,用牙尖,用舌。
再分開時,兩人的呼吸亂成一團,分不清是誰的更急促。許雀安先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秦悠麵色薄紅,捏了一下許雀安的耳垂。
許雀安打她的手:“亂捏什麼。”秦悠說出的話流裡流氣,語氣卻是真誠:“不捏就要親,我怕我刹不住車。”
真誠的挑不出錯處,惱人得很。許雀安抬腳就往書房走:“我睡了,不要吃晚飯。
含笑的聲音追過來:“不搬到臥室來?我們應該同床共枕的。”
“不搬,你好好刹你的車吧!”許雀安腳步加快,到了後麵幾乎要到跑的程度。
衝進書房,看到沙發床上擺著一個嶄新的白色小熊,標簽還沒剪。許雀安伸手去摸,毛茸茸的,很是服帖,本就不多的羞惱散得一乾二淨。
她對著站在門外偷偷看人的秦悠說:“今晚它陪我睡。”
垂下眼,嘴角揚起極小的弧度:“明晚就讓你陪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