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燈籠為何做的這個樣子?”吃好了飯後,宇文枳站在杯不停的門前,瞧著那燈籠好一陣子。
“我們也好生奇怪。不過,是那個道長說,隻有這燈籠才能抗的住那惡鬼,無論是真是假,權當他是有用好了。不過花錢買個安慰罷了。”埋在那賬本裡登帳的掌櫃,看了一眼那個燈籠,又把頭埋了下去。他的眉頭皺的很厲害,怕是這帳本上的賬目的確是不怎麼好看。
“兩位客官,這入夜已深了,再趕路也不方便。而這留堂鎮上的客棧不是關了門的,就是出了事的。現在隻剩我這地方還能住人了。我這樓上本是喝酒的雅間,因著生意不順的緣故,給我改成了廂房,你們就先好生住下。怕再晚,那惡鬼就出來,尋你們二位的晦氣啊!!”掌櫃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好心提醒了起來。
“那到感情好了,我還真就想看看,這惡鬼到底長的是一副什麼模樣呢!!”宇文枳說著的一個轉身,再從門前走了過來。那臉龐就是在燈籠昏幽的火光下也顯得驚豔,掌櫃的看的都有一時的驚歎。
宇文枳一走過來就坐下,淡然的舉起了桌前的酒盞,一飲而儘。而坐在他對麵的魏淩泱此刻也是一副閒然自得的模樣,還在繼續的喝著小酒。
“掌櫃的!你先替我們準備好倆間房。我們二人呢,也沒啥其他的行李,就門前兩匹馬,你替我們喂點乾草,今晚好生的幫忙看著。既是這子時就有惡鬼出沒,我們二人,就得先去趕趕這熱鬨再回來。”
魏淩泱說的雲淡風輕,到是把那掌櫃的嚇的不輕。立刻,那掌櫃的帳也不算了,徑直的就從櫃台
後麵走了出來,苦口婆心的對著他們道:“客官啊,這可萬萬不能去啊。雖然小的一看你們二位客官,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可這對麵暗頭裡的可不是人是鬼啊。人怎麼能跟鬼鬥。今兒個晚上,小的講給你們聽的事,絕不是危言聳聽來著。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武藝高強的過去了,一樣是死於非命。我這三個月來是看的多了,這留堂鎮都快變死了。你們二位千萬不要去冒這個險啊!”
“掌櫃的!這族長的家該是向哪裡走?”宇文枳顯然沒把掌櫃說的這番話聽到耳裡,隻是問了個風馬不相及的問題。
“直著向前,第二個十字路口朝右拐的那個很氣派的宅子,就是族長的家了。”
“多謝!”宇文枳對著掌櫃的很呆板的說了句謝後,回頭就對魏淩泱說道:“淩泱,走吧”魏淩泱聽著馬上跟在了他的身後,向外走去。掌櫃的還來不及阻止他們的時候,他們
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裡。
深暗的夜裡,這寂靜的街道上隻有兩個人,在靜靜的向前走著。
周圍一些人家裡的狗不時的高聲吠著。
宇文枳突然的就停下了腳步,向著一家門前掛著的燈籠注視了很久。
“那燈籠肯定有古怪!”
他說著的,就縱身一個起落,在那家人的門把燈籠取了下來。
取下來燈籠裡有暗啞的蠟燭光火,被宇文枳這起落帶起的風搖的有些明滅。魏淩泱突然皺起了
眉頭,便從宇文枳的手裡接過來了燈籠:“這蠟燭竟然散發香氣。”
“恩!香氣雖然不是很濃鬱,但是,很特彆。而且,很容易附在人的身上。”宇文枳說著舉起了自己的袖子聞了一聞。
“這個你也能發現,不愧是討厭身上帶香的人啊!那那些京裡仰慕你的女子繡給你的香包,你都要怎麼處理啊?”魏淩泱不知怎的就是想拿著宇文枳來開個玩笑。
“看來魏少將真是鎮守邊疆太久沒有踏足過京城了。隻要是在京裡的人都知道,我宇文枳除非是自己想讓那個人找到,不然,誰也找不到,就是當今聖上也做不到。”宇文枳的神情裡多了一種驕傲,魏淩泱聽的卻是暗暗吃驚。
這宇文枳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能力。而且他話語言談間的是全然不把當朝皇帝放在眼裡的狂傲。看來,也是該回京城裡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查探查探,這號人物的身份才好。
“從剛進鎮子裡,我們轉的那一圈看來,我發現,這燈籠,隻有靠東邊的那大宅門前的稍有不同。你瞧,我手裡的這燈籠,這底加了實層,再擱置蠟燭的。所以風吹過來,燈籠也不會搖晃,蠟燭也不會翻倒。剛剛在杯不停門前觀察的也是這樣。但是那東邊大宅門前的燈籠,有風吹過的時候,明顯還是有晃動的,想來那個底下該不是實層……這個有古怪。”
“那裡是族長的宅子?”魏淩泱立即想到宇文枳先前問過杯不停那掌櫃的話。
“看來,你還不笨嘛!你還記得嗎,剛才那掌櫃的話裡就有說過,有一次,有人是沒有經過古宅,就死在族長家門前的。”
“所以,你現在領我去的就是那族長的宅子!”魏淩泱看到宇文枳隻挑一挑眉沒說什麼,就知道自己推測的是對的。不由的心情就有點好。這宇文枳觀察事物十分細微,判斷的又很快速精準,但是自己還是能跟上他的節奏。心裡不自覺的就認為有所滿足。
“到了!”宇文枳的聲音很低的掠過魏淩泱的耳邊。他們兩立馬很有默契的一個縱身,一齊躍到了那宅子的房簷邊上。他們兩的身形都很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驚動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