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太子羹(6) “世子,到了。”……(2 / 2)

秦康摟住了許歸,神色莫測。

小樓外,月升雲卷,又是一片片如雪的月華。

兩人又斷斷續續的聊著這幾個月發生的趣事,險些把秦康的傷口又笑開,許歸的臉也笑得沁紅。

兩人決口不提那天太子是如何對秦康的,假當作已經揭過。

惱人的婢子催促幾次許歸,秦康才鬆口放人。

秦康看著許歸踏上小轎子才放心,隻是又被那矮個仆從給破壞心情。

“世子,乳鴿子丟了一隻”周二踮起腳才堪堪附到秦康耳邊。

“廚房可找過?”秦康皺眉。

“其他都在廚房好好的,丟了那隻您從府裡帶出來的。”說著,周二愁眉苦臉起來,感覺自己嘴巴都在發苦,這叫個什麼事兒啊,繼世子被打之後,連鴿子都丟。

“那就彆找了,那隻自己會回來的,不必要大費周章。”秦康想到那隻鳥不禁好笑。

說罷秦康捂好胸口的糕點,匆匆回房。

另一邊的太子府內,許承坐在桌前,麵前是各地的彙報文件,成為太子之後皇帝就放了一些權給他,隨之而來的是加重的壓力。

他把質子府的拆開卻是許歸去秦康那很晚才回屋。

被為難了?許承想著想著卻有些好笑,自己念著這些做什麼。

一個稍微有用棋子而已,或許是有一張漂亮的臉。

心頭又浮現那張因他人而哭泣的臉。

不免意亂。

靜悄悄的夜晚,許歸的屋內燈火明亮,墨色的簾帳下兩個婢子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現場可謂是一地雞毛。

小鳥冬安在房梁上嘰嘰喳喳,絲毫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麼場麵。

“冬寧!早說了你沒事養什麼鳥,現在好了,你看看世子的墨台!”巧兒收拾著碎瓷片,嘴上也是不停指責著冬寧。

冬寧也在打掃,她沒有反駁,默默承受著這些,唯有神色懨懨的。

許歸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手裡是一卷新經,邊閱讀邊提筆注釋,神情專注。

這本書就是他未來的投名狀。

因為質子的身份,他不可能通過科舉進入朝廷,但一個名聲出眾的文人卻可以作為幕僚進入權力中心。

而皇帝也會樂見其成。

許歸在下筆的時候,巧兒把所有東西都歸置好了,就指指房梁上的冬安。

冬寧輕巧一踏,整個身體就像一隻燕子飛上了房梁,再伸手一握,冬安就隻能在她掌心掙紮了。

整個過程極其安靜,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巧兒還是略帶埋怨的看冬寧一眼,原來冬寧帶起來的一陣風把收斂的布簾吹散了。

巧兒正準備開口,卻發現許歸側過臉看著她們兩人,忙走近許歸道:“世子。”

“嗯”許歸也沒打算摻和兩人間的慪氣,就揮手示意收拾桌麵,暗色的袖子不經意沾上了一點墨漬。

巧兒也沒有發現,她低頭應和著許歸。

冬寧在收放冬安,之前的小方籠子已經換成了精致的圓形籠,是秦康送的。

她覺得許歸應當是喜歡這隻小鳥的。但隨著冬寧的打量,她發現這隻鳥的左腿有一道綁痕。

送信的使鳥一般都會有。

那麼這就不是一隻脫離鳥群的鳥,很可能是哪家飼養用來傳私信的。

“主...”冬寧正打算向許歸言明,卻見許歸已經向裡間去了。

巧兒還做出了“噓”的口型。

於是冬寧暗下決心。

調查好這隻鳥的來曆之後再告訴世子,一來能增強對京都的了解,二來可以弄清楚這背後是否有誰的窺視。

第三可以向世子證明自己的作用,絕不僅僅是一個婢女,更是一個得力的手下。

“下次不要這麼笨手笨腳了知道嗎”巧兒見許歸已經進去了,就對冬寧說,口氣隨意。

“嗯”冬寧應著,心思卻飄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