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偏過頭去,想確認他的態度,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要親上了。
眼神交換之間,一個清澈,一個卻是迷離。
“認真的嗎?”
“嗯”
聽得這話,許歸就起身去找資料去了,不再陪他玩這幼稚的遊戲。
許承剛剛想的卻是他和許歸的相處方式,不知道許歸有沒有察覺,他們早已逾越了朋友的限度。
越來越放縱。
而他也不是想玩一玩遊戲而已,他是認真的。
【那個太子越來越專製了啊】
“嗯。”許歸已經到了書房的另外一邊,翻找著記載鹽運的沿途編年史。
“你說如果推翻朝廷的話,這個世界會不會摧毀啊。”
“真想知道。”
【嘻嘻嘻看戲】
“德水~德水”嫻師姐追著王德水“給我看看那次那本注解原件嘛!”
王德水本以為自己已經逃脫魔爪了,結果才進家中,又有她。
“現在不在我這裡”他沉下性子說道。
“那在哪!你可彆告訴我在你爹那!我已經問過夫子了!”陳嫻嫻眉帶三分笑意三分嬌俏。
“我不知道。”王德水算怕了這女人了,但新經注解是絕對不能給她的,因為上麵寫了...許歸的名字。
他實在無法想象許歸被這個女人纏上的樣子。
或者是,許歸和彆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因為,他對所有人都是那麼包容,那麼有禮。
他就像水,包容所有物質,而那物質也會沉溺於其中...
“你最好一輩子藏著吧!我遲早會知道作者是誰的。”陳嫻嫻皺起眉,實際上卻被激起了好勝心,原本隻是一個接近他的借口而已,現在卻不能這麼簡單算了。
風就這樣緩緩的吹著,一直吹到邊疆卻成了呼嘯的勁風。
“督軍,快回去吧!”一名將士揮刀向敵軍砍去。
“不,今日是我決斷誤兵,怎能丟下大家逃跑!”督軍悔恨,但為時已晚。
戰場上處處是殘肢斷骸,幾人最後拚儘力氣,也不過延緩了死亡時間。
外域的野蠻人搜刮完戰場之後匆匆離開。
一名戰場上已死的士兵卻自己爬了起來,快步向山上跑去。
“世子爺,京城派來的已經清理乾淨。”灰土下掩蓋的臉居然是周二,那個質子府的管事,他抵著頭,幾乎被秦康的背影壓的喘不過起來。
世子爺,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
“嗯,現在那些野人應當往溪下進發,你便帶幾隊人把他們都截殺了吧。”秦康漫不經心,經過這幾年邊疆磨礪他早已學會了怎麼合理利用資源,怎麼排除異己拉攏敵內。
“是。”周二也是接下指令就走,毫不質疑。
秦康轉過身去,原來是一隻信鴿飛入,他熟練的從其腳上取出信箋。
“公子才試,晚歸太子府。”
短短幾個字,秦康反複看了好幾遍,心裡想到不久後的歸朝,雙手不禁緊握,有些緊迫和期待。
焦灼到搓手手。
夜深露長,望著窗外的如水皎月,秦康慢慢梳理思緒,隻是越想越多的是許歸與他分彆時憂愁的臉。
思戀混合在一起,他想壓製,反而起了反作用。
失眠了。
好不容易過了子時,才有報訊的小兵前來,手裡握著線報,戰戰兢兢的掀開了帳篷的門。
“將軍。”
“嗯?”秦康從床上坐起,正準備詢問,誰知那小兵臉上布滿鬱結,口氣發衝。
“京裡來訊,調您去木城邊防。”是他運氣不好,才進精英營爺就被抽調走“朝裡的文官是把您當什麼了,四年三次調令!”
他也不怕秦康斥責他,營裡都知道這位不在乎這些。
“軍令呢?”
“應當是明日,信使在另外一道卡歇下,我提前來了。”
秦康聽罷,即刻掀開營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星光朦朧,留下一位剛剛加入精英營的少年目瞪口呆。
“得,爺果然不樂意了。”
“你知道個屁,老子才是爺肚裡蛔蟲,他這是回去見小情人,木城離燕京那麼遠,現在不回去就遲了。”